Chapter 100 殉道者(2/6)
芙妮狐疑的目光在斐克达身上定格,一秒,两秒——几乎同时,达芙妮转身试图开门,斐克达一脚绊倒了她,斯内普用他的新魔杖轻飘飘一指,她就被禁锢咒锁在了地上。那魔杖明明用得不错,也不知道斯内普记什么仇。他总是这么记仇,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
“你们搞什么?!”达芙妮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她的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有点像当初沉浸在自己独角戏中的她母亲。
斐克达不为所动。她坐在原地,拿起酒杯无缘无故地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仰头把剩下的黄油啤酒都喝完了。斐克达扭头看向达芙妮,后者正恶狠狠地盯着斯内普。挺好的,达芙妮不看着她,她正好可以发发善心怜悯一下。斐克达能怜悯什么呢?她本应欢欣鼓舞的,毕竟她曾经无数次盼望过西尔玛也能像她这样难受。
于是斐克达站起来走向达芙妮。她本想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恶毒一点,抬脚踩一踩达芙妮的一些可以拿来踩的身体部位什么的;可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灌上了怜悯的铅。斐克达弯下腰,达芙妮狠狠地抓住她斗篷的一角。
达芙妮没有她妹妹漂亮,她更像西尔玛。西尔玛长了一张戏剧性的看不出情感的普通脸,达芙妮却只会肤浅地把算计写在脸上。波拉里斯虽然蠢,人倒是长得还行,阿斯托利亚像他一些,脸上的纯真多少跟愚蠢沾点边;至于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斐克达才不在乎。
“喂,小姑娘,”斐克达开口时忽然有点想睡觉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妈妈呢?”
今天的晚餐有蜂蜜蛋糕,所以她吃得很开心。吃完晚餐,斐克达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抽了两支烟,雷古勒斯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她一转头他就假装看天空。他还是没摘下戒指,仿佛它已经长在手指上拿不下来了似的。总是纪念有什么用呢?
不过,这又是平静无波的一天。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斐克达根本不想出来抓人。她想灌下一大瓶无梦药剂,躺在床上回忆回忆她不堪却幸福的过去,然后好好睡觉。斐克达暗暗数了数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个好觉,又想着要是没错过的话自己快下降到极限的体重会不会有点回升。她不想大夏天也穿着斗篷,可是她没有好觉可睡。
这么喜欢晚上,干脆叫只蝙蝠或者八眼蜘蛛又或者狼人还是别的什么咬一口去做吸血鬼得了,顺便还能永生一下呢。
斐克达被自己从未有过的牢骚逗乐了。许是现在不怕死了,她才会有这样放肆的抱怨。
面对着斐克达毫无来由的笑容,达芙妮大约是想轻蔑地哼一声,但是没成功。她也不知是呛着了还是噎着了,竟咳嗽起来,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掉。这样更像她母亲了。
也许达芙妮在博同情,也许她是认真的,总而言之斐克达笑不出来了。西尔玛心狠,波拉里斯也不见得慈爱到哪里去,夫妻俩就这么丢下了两个女儿逃往国外,他们凭什么认定斯内普会保着她们?他没把她们扔出去就已经很仁慈了。当年西尔玛那些破事还是斯内普揭发的呢。
“我妹妹怎么办?”达芙妮以惊人的速度冷静下来,把一缕压进嘴里的头发吐出来,“怎么不抓我妹妹?”
看来达芙妮跟她的父母差不多呢。斐克达这样想着,叛逆的念头又涌上她心头。
“用不着她了,格林格拉斯小姐,”斐克达一把把达芙妮从地板上拖起来,“我们走吧。”
达芙妮没有反抗——格林格拉斯家的从来不会做无谓的挣扎。校长办公室的壁炉可真好看啊,斐克达迈开脚步的时候这样想。
“别让她死了。”
一瞬之间,斐克达还以为那条椅子上坐着的是邓布利多,在听到斯内普的声音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