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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遗忘(2/4)


    发现对方只是在跟自己赌气,和真先是一愣,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等小事特地解释:「……那不是有意的,热茶会把冻起来的伤口给融掉。」

    「知道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转变心情的速度之快怕是连本家数一数二的良驹都望尘莫及。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和真心想,若是泉曾经有个什么失散多年的妹妹,那位子肯定非她莫属。

    自从话题走偏以后和真就忘了原本谈话的目的,也许是南家愜意悠哉的氛围藉着吸进肺里的空气感染了他。见到小云准备撤掉被搁置在旁而徒然变冷的饭菜,他不自觉地出口挽留:「等等。」是多年来未与人正常交谈所致吗?他竟有些莫名伤感:「泉那傢伙……在这过得快乐吗?」

    小云停下手边的动作,一双灵眸散去了戏弄的光采,语气变得无比温柔:「我是觉得,这话你应该亲自问他。」

    *

    我俩向杏婆婆道别后,顺着熟悉的小径下山。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以后,脚步好像变得特别轻盈,连迎面轻风都显得比平时宜人。近前不远处一隻墨色的煤山雀在枝上对我亲切地摆头,我不自觉地把目光飘向牠。只见煤山雀以俐落的动作飞落到地上,绕着一个蜷缩的物体跳来跳去。

    我蹲下身,轻轻捡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鸟,灰蓝色的翅膀似乎是骨折了。脆弱的身躯还有一些伤口跟血跡,或许是遭到某种中型鸟禽的攻击。「灰蓝山雀?」竹嗣凑近之后奇道,见我出神的模样,他亦陷入安静的沉思。

    「那是你朋友?」我对着煤山雀问道,牠没有回话,不过浅灰色的短喙抖动了几下。我扭头看向竹嗣,说:「还能救吗?」竹嗣先露出了纳闷的表情,才从我掌中接过灰蓝山雀仔细端详,尔后说道:「可以试试,如果你希望的话。」

    「就这么办吧。」我说。

    竹嗣找个块草木不高的空地席地而坐,将受伤的山雀轻放在腿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翻找简单的医疗用品。他用附近随手可得的细枝加上绷带做成支架,固定住鸟儿的翅膀,接着以手指蘸取药瓶里新鲜的温和药剂涂抹伤口,最后将整隻山雀纳入布包里安顿好。

    他细心熟练的动作令我看得入迷,也相当佩服:「你从以前就很擅长这些。」记得七、八岁时,有次我在山路上跌倒还滚了两三圈,撞得手肘跟膝盖一堆瘀青,也不想起来了直接趴在地上大哭,那时也是竹嗣帮我包扎的。他丢下手里的伞焦急奔来的模样,事隔多年依旧歷歷在目。

    他扬起一抹淡笑:「可以的话还是少用的好。」我朝坐在地上的他伸出手,身体稍微后倾好将对方一把拉起。

    「方才在书库有找到泉的诫花是什么吗?」他起身之后问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被姊姊涂掉了。」

    「啊?可以这样的吗?」竹嗣呆了半晌,尔后像是想到什么似地露出领会的神情:「唔,所以当时才会问外婆那个问题吗,我还以为是一时兴起。」

    「就算是晴华也有迷惑的时候呢。」我的视线停留在臂上的石竹,然后缓缓将双眼闭上,想像切断所有与外界的连结与感官:「我老是想着不能让过世的姊姊蒙羞,一直努力扮演大家心目中期望的花仙,却没想过是宛如扼杀命花这样不健康的行为。」

    一声尖锐的鹰啸掠过天际,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古怪的念头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悄悄流洩而出:「如果花仙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奈奈,这种想法很危险。」竹嗣的语气侷促不安,深怕我再说出些什么顽劣不羈的话。

    「我不是没有想过。」我虚弱地笑了笑,仓促结束了这个话题。逾越本分有什么后果,晴华的死是否是个严厉的警告,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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