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3/5)
给佳菀这孩子留点,年轻人就喜欢吃冰冰凉凉的。”“是啊,你别说,人还是得服老,我现在吃一点冰的牙齿都受不了……”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落雨,封闭的楼层一角,窗悄悄开着,沁骨的凉风夹杂着雨意,丝丝拂面。
可酒意消散不去,谢佳菀觉得浑身要燎原似躁热,滚烫的气息劈头盖脸覆下来,将她堵得死死的。
一晚上,梁从深的眼神都黑沉沉,野性暴露,恨不得要将人吃掉一样。现在,他的确如此,吻得穷凶恶极,一点喘息都余地都不肯留给她。明明他自己也呼吸不稳,令人难堪的吮吸声都断断续续的,可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缠着她发麻的唇舌纠缠至死。
谢佳菀被他揽着腰肢,退无可退,一头倾斜的长发落到敞开的窗户外,被凉凉的雨打湿,凛然的风又将如瀑般的黑发全都扬起来,缠绕在他胀红的脸上。
身下是川流的车群,繁华的喧嚣似远又近,她死死揽住他的脖子,酥软的身体在他掌心张仰、柔韧舒展,抵抗着一阵阵痛快的麻颤感觉。
细嫩的肌肤上细小的颗粒起了消,消了又起,她晕晕乎乎的,在冷与热的极致中也全心全意地吻他。
梁从深躁得厉害,酒精上脑,满腹汹涌的热流不受控制奔向四肢百骸。怀中香软每一寸都是他曾经完整拥有过的,如今再次热切感受,他竟觉得悲恸,一颗心抖得厉害。
把她的唇也变成温的、烫的,染上独属于他的烟酒味,梁从深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探,勃动的青筋触碰到她同样跳得猛烈的颈动脉,弯曲的肘有意无意触着那团起起伏伏挺立的柔软。
谢佳菀怔了怔,慌忙中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紊乱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一瞬,继而又渐渐复苏。他哑然失笑,沉沉吁出口气,有葡萄酒的醇朗也有她的清香,如秋雨和晚风,不分彼此。
他搂住她的后脖,湿润的唇停在汗涔涔的小鼻尖,吻了又吻,然后一路往上,滑过她颤动不止的眼皮,最后停在额间。
怜爱、珍视,怎么都无法抽身。
她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泪。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刚才很吓人,知道吗?”
她真的永远如十八岁少女,娇娇弱弱的,但有种隐而不发的坚韧,可以激起男人勃发的保护欲。
梁从深贴着她的发,声音有发泄过后但尚不满足的沙哑:“那我要怎样,嗯?你都不肯理我。”
谢佳菀贴在他怀里,全是他砰砰而动、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心跳。混沌的脑子里全是模糊的回忆。
包括刚才她只是出来想透透气,顺便回复一下荣乐昕的消息,可一抬头就看到棕色玻璃窗里紧跟出来的黑色阴影。
他从背后搂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瞬间气势全无,变得无助可怜。
“我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我给了你真相,可你还是不肯理我,你说话不算数。”
她忍了一晚上的泪终于还是全都流进他的衬衫面料里。
进包厢看见他的一瞬间想哭,他吞云吐雾隔着人群注视她的时候想哭,他绕过半个桌子走过来亲手给她斟酒对她说“恭喜你佳菀姐”的时候想哭……
她死死拽紧他腰间的衬衫,闷声说:“我在等你来找我,而且,不能总是你找我我就要理你。你真的很混蛋知道吗?”
发红的眼角涌出湿意,但他不想弄脏她珍爱的长发,紧紧搂着她往里挪了些位置,仰起头,轻声说:“我知道,但你还愿意要我吗?”
长久的岑寂,就在他再次惴惴不安之际,怀里的人抬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