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又被强制了一次……(4/6)
璃,一句“混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出口。然后她转身就走,脚步一拐一拐的,硬生生没有回头。
本就没什么可能,那些来往不过是她自作多情。她咬着牙想,周述这样的人,也许当个心里有数的癞蛤蟆比较妥当——起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本来就没什么可能,来往那么多做什么?他想着,还是做个心里有数的癞蛤蟆比较好。
之后过了些日子,相思白天去干活,锄地、挑水、拣柴……她力气小,干不了多少,常被别的知青悄悄笑话。但每到傍晚时分,周述总是“碰巧”从她身边路过,也从不跟她多说话,只是低着头把她没干完的活替她干了,一声不响。
她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涩。甜的是,他对自己确实好。涩的是,他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这天轮到她去打水。她一向怕这个活儿,那口老井年久失修,井口窄,轱辘又滑,只要一用力不当,整个人都可能摔下去。她站在井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放下水桶。可那桶像是故意作对,突然一沉,绳索猛地一拽,她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几乎要被拖到井口。
就在那一瞬,一双手稳稳抓住绳索,轱辘嘎然停住。
是周述。
他不声不响地接过绳子,手法熟练地将水桶拉上来,落地一声闷响。接着又提下一桶水,几下就打满了,回头看她一眼:“我帮你送回去。”
相思心里乱七八糟,像有猫挠着。可她嘴硬,别过脸道:“不用你。我才不稀罕。”
说完还赌气似地推了他一下,手心碰到他滚烫的手臂,自己反倒先慌了。
周述垂眸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提起水桶,转身而去。
原以为两人就此两不相欠,各走各路,谁知天有不测。女生宿舍那排土屋经不起一场暴雨,半夜轰然倒塌,幸而没人受伤,几个女孩却只能暂时寄住在老乡家里。
点名分配住处的时候,前面的女生一个接一个挑走了还算整洁的农家院,只剩最后那间破旧低矮的小屋,谁都不愿意去。
相思站在最后头,看着那唯一一间被人嫌弃的屋子,安安静静地签了名字。
周述回到家就看到屋里多了个人。她坐在堂屋靠墙的板凳上,正拿帕子擦头发,抬头冲他一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他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进了嫂子屋里说了几句,又默不作声地回去做饭。
那天傍晚,荔荔拉着相思在院子里玩翻绳,笑声阵阵。周述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手里切菜的刀顿了一顿,心口酸酸的,又软又涩。
夜里风雨又起,雷声在山头滚滚作响,像天塌了一样。
“咚咚咚”,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
相思翻身坐起,声音发颤地问:“谁、谁啊?”
“是我。”周述在门外,“堂屋雷声小,你去那边睡。”
她裹着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去了堂屋。他则默默拿了褥子,去厨房打了地铺。
相思虽然出身优渥,但不娇气,会唱会跳,也爱热闹,很快便与知青们打成一片。知青点打算办个晚会,大家一致推举她排一支民族舞。
她欣然应下,连夜编排。
晚会那天,月亮很圆,知青点的院子点了油灯,吊着花纸和彩带。相思身穿借来的苗绣服,脚步轻盈地踏着鼓点,一举手一投足都像风从山谷里吹出来。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连一向嘴硬的几个男知青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她跳舞的时候,周述没来。
回去后,她气冲冲地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