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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金兰一裂变刀兵(2/4)

姜身上。如今,他们才是这座帝都真正的主人。而她,仍要在众人面前称呼他们为“父皇、母后”。念出声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心早已如同止水,毫无波澜。

    周迢本就看不上相思,何况周迢与周通走得近,言辞间不断暗示前朝余孽可能利用血脉复辟。

    周恭简虽然斥责了他们聒噪,但是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宴席散去时,已是夜深。周述恳求能够在空置的琼华宫小住一晚。周恭简勉强应允,脸色却未曾好转。

    周迢经过时,拍了拍周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五弟、五弟妹,今晚,好眠啊!”

    琼华宫的陈设竟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从前的光景。相思不由得感慨,只是这感慨转瞬即逝,沉淀成心底的一抹凉意。

    “如此华丽的宫室,为何不赏赐给后宫女眷?”相思轻声问道。

    周述随口答道:“或许是父皇不喜吧。”

    她抚摸着那些昔年旧物,指尖流连,终究还是放下。

    没多久,便有宫人匆匆来报:“皇后有旨,宣晋王前去奉茶。”

    周述略显无奈:“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夜已深,周述方才归来。他推门而入时,头发散乱,显然被人以刀割去了一截。

    相思皱眉:“怎么了?”

    周述笑了笑,声音透着一种解脱的轻松:“无官一身轻。我可以回去好好教晏儿骑射了。”

    沉孟姜果然没打算放过相思母子。她虽知周述对相思情深,偏偏借着“前朝余孽”的由头,逼着周述表态。那日,周述跪在殿上,面对沉孟姜冷冷的质问,只是长久地沉默。

    最终,他取下腰间佩刀,当众割发。黑发如瀑般落下,散了一地,他铮然开口:“母后,臣儿愿交出兵权,唯求母后网开一面,饶相思与晏儿性命。”

    沉孟姜怔了片刻,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茶盏摔在周述面前,痛心说道:“孽障、孽障,本宫当初就叮嘱过你不要对她用心,你在侯府里面表现的对她无意,私下里却连给她的避子汤都自己喝了。静言,成大事者怎可囿于情爱?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兵权交由鲁王与代王,你自此只是个闲散亲王,教子便是。”

    周述的神色未变,行礼退下。

    从此,周述不再过问朝中事务,成了京中有名的闲散亲王,专心在家中照看妻儿。

    崔景玄的文学、周述的武艺,周晏都学得极好。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出过人的才智与灵秀。

    周翎偶尔来访,看着周晏一手好琴技,难免有些艳羡。不像他,永远不得要领,弹的曲子又单调又无聊。

    周述似乎和周翎还有些事情商议,在书房说了些什么。离开时,周翎忽然转头对相思道:“五婶,我这些日子总是头疼,不知道五婶这里是否还有从南洋进贡来的蛇母香?”

    相思微微一怔:“蛇母香?”

    “嗯,听说那种香能抵御头疼,最是管用。”

    相思很快取来。这香料非常难得,是南洋秘制之物,主料是肉豆蔻衣、樟脑粉和干海蛇毒腺。也是相思成亲时父皇送的贺礼,几年来只剩这独一份了。相思又叮嘱道:“莫要和朱砂混在一起,那样会让人头疼得更厉害,甚至产生幻觉。”说完,相思还是不放心,想让大夫去府中替他诊脉,这香料治标不治本,头疼还是需要从根源上医治才好。

    周翎笑道:“多谢五婶提醒。我不过是觉得这香神奇,想试试而已。”

    德宣叁年叁月,黄河桃花汛期将至,水势汹涌,每年这个时节,朝廷都会派人巡查河道,加固堤防。然而今年自冬以来,寒气滞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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