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我很好拒绝的。(3/5)
了那种绝色只当寡人独享的霸道与傲慢,虽然不敢说。一曲终了,他作势含羞看来:“陛下……”
“爱妃技艺绝伦,当赏,”她倚在沙发边沿,摸了摸怀里的猫,语带调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白氏诚不我欺。”
薛预泽一听,站直了:“六宫粉黛无颜色?当真?”
“不当真,”她摇头,“哄男人的话不要追问,不然大家都尴尬。”
他轻笑一声:“来,陛下赏脸看看我的收藏吧。”
“又是什么收藏?”
“戏服。”
他专门辟了一个屋子存放戏服,温湿度都有精心控制,看来又是个花了大量心血的爱好。
宁昭同看着他戴上沉甸甸的珠冠,介绍时一张漂亮容颜顾盼生辉,忍不住有点歉意:“当时真不该跟着你去听《牡丹亭》。你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多坏你兴致。”
薛预泽从衣服里探出头,循声看来,笑:“什么叫懂?”
“应该……至少要听过多遍,知道唱的是好是赖吧。”
“戏的魂不在于是谁唱出来的,”他认真地看着她,“那天听《牡丹亭》,你全程都很沉默,只在落幕时说了全场唯一一句话:‘早知柳梦,还做不做’。我一直很想问你的答案是什么,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到了现在,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了。”
四十年浮生,柳梦一觉。
她凝视他片刻,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见过姹紫嫣红开遍,便是此生不虚了。”
他也笑:“正该如此。”
人生求的是什么?
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娇妻在怀,儿女承欢……他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正确的,却明白来人间走这一趟,至少不要后悔。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断井残垣里头到底是开过一春牡丹艳烈,能由着他再次酣睡柳下,做个繁花似锦的长梦。
两只猫算是玩疯了,晚饭吃了在院子里裹得一身草叶子再跳到沙发上去,互相追着咬尾巴。薛预泽就惯着,被撞了两下还把宁昭同从沙发上拉下来,让给猫腾位置。
宁昭同盘腿坐在地上,一把按住手边的儿子,对着薛预泽语重心长:“你这么惯着,我回去没法儿管了。”
Arancia委屈地喵了好几声。
薛预泽连忙把它救出来:“难得能多动动,好事。”
“那倒也是,”她揉了揉Arancia,“得控制下饮食了。”
“就放我这里吧,每天多跑跑。”
“那不行,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儿,要是半年不过来,不得把我忘光了。”
“……陛下,”薛预泽有点气,“你竟然打算半年不见我?”
宁昭同轻笑一声:“随口一说,随口一说,来,整个KTV。”
薛预泽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接地气,虽然自个儿家里听歌用几百万的音响整古典音乐,也不嫌弃别人在旁边音量拉满放波形都拉方了的抖音神曲——宁老师感叹:“我忍不了,因为这事儿我揍了老陈好几次,你可真不挑。”
薛预泽一边选歌一边笑:“如果你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不停地开会,那你也会自然而然进化出闭上耳朵的功能。”
她奇了:“你这么忙,为什么家里还有唱KTV的机器?”
“偶尔朋友会来,”他调整了一下话筒音量,“很偶尔。”
那估计不是一般的偶尔。
宁昭同本科时代练过声乐,就算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