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歌（无车小甜饼(1/2)
老规矩青梅竹ma师兄弟，黑白驰冥。数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一・一九二九不出手
前夜下雪，昨夜上冻，今日午间的檐水落雨一般，声若撒豆，嘀嗒作响，打在窗沿像敲了鼓面，连到小紫霞心里去。
紫霞的心思飞远到窗外厨房，跟着炊烟一起躲开化冻的雨。
一九便已过了冬至，华山比山下要冷上数倍，紫霞的手缩进棉衣袖口中，隔着厚厚一层棉，将发凉的下巴搁在上tou，认真思考中午是吃馄饨还是吃汤饼。
他先吃了一棍子。
“……师伯！”教鞭打在后背，有宣和的冬装zuo缓冲，紫霞并不觉得痛，只被吓了一tiao。
白发男子眉tou紧锁，“刚才我讲到哪儿？”
紫霞眨眨眼，垂眸窥一旁被太虚故意敞开的书页。
白发人沉下脸色，教鞭舞如心里剑，一阵劲风拂过，书被翻回扉页，上tou写着太虚的名字。
“放好自己的书。”白发人dao，“你要给他看一辈子不成，这不是帮他，这是害他。”
白发人走到紫霞左手边，又dao：“伸手出来。”
太虚想要求情：“师父！一九二九不出手！今天冷得很，师弟不经打！
”
白发人哂笑他dao：“我怎不知‘一九二九不出手’要用在这里？再为他说情，你也一样挨打！”
紫霞扁着嘴chun很不情愿，却前迈一步挡住太虚，双手背后示意他不必出tou，面上委屈巴巴地看向上座的另一位dao子，氤氲水汽的眼睛不住地悄悄讨饶。
白发人见紫霞锲而不舍地朝前瞅，不免生出几分心虚，干脆敲了敲桌子以声壮势，气冲冲dao：“别看你师父！看我！”
紫霞不理他，嗫嚅dao：“师父......”
白发人却先他一步跑到上座，坐到黑发dao子shen边撒起jiao来：“你看见的！可不是我罚他啊！他走神，我吓唬他一下嘛......你别生气好不好啊？”
太虚不理两个大人纠缠，轻轻拉了拉紫霞的衣角拽他坐下。紫霞一抹眼泪哪还有受了委屈的样子，只覆在太虚手上拍了两记让他放心：“我觉得你师父一会儿就忘了。”
“心真大。”太虚无奈dao，“刚才讲的是，夫兵者，不祥之qi，物或......”
紫霞坐下后摇tou晃脑地打断他抢话：“物或恶之，故有dao者不chu1。师兄，师伯讲之前我就会背了，你呢，练剑比我厉害，我当然会在别chu1超过你。”
太虚叹气，nen脸dan上全是老成：“不解其意，有什么用？以后不要走神。”
这才使紫霞想起方才走神内容，兴冲冲dao：“师兄！我们中午是吃馄饨还是吃汤饼！”
到底是孩子，太虚被他拉走注意力，不由推开《dao德经》一dao认真思考午饭：“昨天的馄饨太咸了，我不想……”
紫霞又要抢话：“可是我和厨房的婆婆说了，她说今天不会咸！啊对了，听说汤饼里放dan丝，师兄，我们吃什么？”
太虚沉思片刻，拊掌宣布dao“你吃馄饨，我吃汤饼，我们可以换着吃。”
紫霞笑嘻嘻地抓住太虚的小臂摇晃，眨着眼睛忸怩作态：“dan丝你可要给我留着。”
太虚眉tou一皱，“我只能留一半给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