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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3/3)

是这么告诉我的。”

    席宴清自是记得让商陆转告过他什么,看着窗外日渐暗下去的天色,让商政再度落座:“您坐。”

    商政再度入座,感受着时间制造的疏离:“原本打算找个机会约你见面,今天去看过你爸爸,突然又不想再等。尴尬也好,冷场也罢,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即便对我有怨,但不至于赶我出门或者将我拒之门外。”

    “你妈妈带你离开商家的时候,你已经长大懂事,家里的人和事,应该记得清楚。你爷爷过去就说,你们几个小子,你是最有想法,可也是最不懂妥协的一个。”

    回忆往事,将那些商寅和席江月离异前的过去翻出来,并不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席宴清并不想听过去的故事,直接提及商政最关心的问题:“大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后来知道,爸爸过世前,爷爷也一度病危。你们顾之不及,并非刻意;爸和爷爷杠了这么多年,虽然没被雪中送炭,但至少也没有被落井下石。”

    商政却没有从中感觉到释怀,想起墓地里商寅墓碑上那张定格于盛年的照片,唇齿有些僵硬。

    他转而便听到席宴清继续说:“可我也想让你知道,如果是商陆被逼到绝境,即便是这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哥被逼到绝境,挂着兄弟的名号,我只要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就不会袖手旁观,不会想让他从中吸取任何教训。人的命,经不起丝毫蹉跎延误,活着,才有一切。”

    商政搁置在膝间的手攥拳,气定神闲走远,开始叹息:“你还是怪大伯。”

    “当初我和你爸赶到机场,你妈妈决绝地换了提前的班机离港。那个时候我就想,等你以后更大一点,会不会觉得那是抛弃。”

    室内沉寂三秒。

    “没有。”席宴清给了商政否定的答案,“我从没这样想。”

    离异后的席江月要远走,坚持带他离开。

    一边是生母,他无力拒绝让她孤身前行。

    一边是商寅和商浔,他不舍离开。

    他曾经和商浔尝试过很多促使席商二人复合的手段,均以失败告终。

    就算商寅,经营婚姻失败,可也没有亏待过他们。

    这怎么能是抛弃?

    他只是有些遗憾,世界上幸福的家庭千千万,而他所拥有的,并不是这千千万分之一。

    哪怕此刻坐在他眼前的商政,经历的也是年轻丧妻,连独子商陆也为收养所得。

    经年流转,时日迁移。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都过了,席江月离世后他孤身在外生活的时日也未尝艰辛,直到商浔遭遇空难之前,他并没有觉得生活里有任何变故能以苦难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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