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2/14)
得际遇进衙门当差。但我平日行事,仍喜按照江湖的规矩。两位老板发家的银子来路不正。我们分上一两点,不算不义。况且也没分多,对他们只算个茶水钱罢了。因此我就入伙。”冯邰却未多驳斥,只问:“散材几时加入了你们一伙?”
陈久道:“一开始他就在,增儿先找了他。这桩买卖没他不行。”
冯邰继续问:“增儿怎会知道十几年前贺庆佑和卓西德抢宝箱的事,且晓得箱子里有什么?”
陈久道:“他和我说,当年他年纪小,蔡府失火那日,他跟着大人跑,落在了后面,无意中瞧见了这事。我也没深问。这桩买卖里,我只管在散材从两处拿钱以及离县的时候清道扫尾,防他被人跟了。其他的我不管。”
冯邰的视线一利:“当年被贺庆佑和卓西德抢走宝箱,打昏或打死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下落何处?”
陈久满脸不在乎地道:“增儿没告诉我这么多,只说他看见了事发经过,找个相像的讹他们一讹。正主儿是生是死现在何处我懒得过问。不问不知道,便跟我没关联。问了知道了,我晓得搭子太多事,搭子得防备我。万一像眼下这样落到公堂上,知道得越多,罪名越大。我当时盘算,若哪天有事发作了,临时再想辙呗。”
张屏望着他皱了皱眉。
谢赋也觉得陈久肯定在瞎扯,不由得手痒有种拍惊堂木的冲动,偷瞄堂上,冯邰却未有质疑驳回,只道:“你倒懂律法,衙门的差事没白做。证人方才说,散材被人下了药。是否你所为?”
陈久咧了咧嘴:“药是吓唬他的。世上是有些慢毒,能一直在人身上存着,需定期服解药,但这样的毒可金贵了,反正我这辈子只见过小几次,能中这类毒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寻常制药的不会配,所用药材想也得挺稀罕。我若给他弄一份那样的药,加上解药,这买卖里挣的钱贴进去都不够本。再说我如果会配,还辛苦当差干什么,挑起旗幌稍扬出万儿,江湖里的生意接都接不过来。”
冯邰道:“不必啰嗦许多,若散材并没有中毒,为何需要定期服用解药?”
陈久喉咙里咔咔笑了一声:“是我让他觉着自己中毒了。他平时好吃酒吃肉,又有些岁数了,稍微不慎,身上定有反应。我只要跟他讲,他被我下了慢药,除却吃解药,平时饮食还得注意什么。他照着做了,平常一天喝几两半斤酒,每月的某几天只能喝最多一两半,肯定浑身不得劲。再让他拿些滋补药材每天泡水喝,是药就会有冲克的东西,遇上了,或哪几天他吃得油腻喝多了酒,再被滋补茶水一发,多半会头蒙脚软,手抖发虚汗,他必以为毒发了。可我并不算害他,说不定还帮他补壮了身子。”
羊猛脱口道:“胡扯!老散被你们整得一把把吃药,手都是抖的,俺亲眼所见!”
陈久轻叹:“那解药,确实能让他有点瘾。他可能太怕死,吃的比我跟他说的量多了点,瘾有些大了。”
羊猛涨红脸,待要再说话,冯邰又开口:“你们为什么杀散材?”
陈久瞥了一眼张屏:“方才张前知县所说与实情不差什么。因为老散想退伙。或也和我有些关系。他孙子病了,让我给治,我说我只会使毒,不会行医。他又问谁能治,我说小儿疾病这块儿我不熟,不认得什么人,他就怨恨上了,说孙子好不了,他也不干了。或也有了些什么因果报应的念头。我跟小增的底,他都知道。看他那个样子,挺不好说会做出什么来。”
冯邰道:“将你等杀害他的过程从实招来。”
陈久又叹了一口气:“禀大尹,方才已经说了,散材确实不是我下手杀的。行凶的过程,大人得去问动手的人。但我给增儿的药确实能外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