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杜】玩蛇皮(1/2)
羊祜欣赏着院落中的萌萌春意，提出去郊游的计划。旁听的杜预不置可否，盯着手中的《左传》皱紧了眉tou，却迟迟没有翻页，显然正在纠结别的事情。直到爱书突然被抽走，他才轻轻啊了一声。
“抱歉走神了……叔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春天到了，元凯为何还是一副无jing1打采的样子？”羊祜拿书敲了敲杜预的额tou，“惊蛰已过，蛇虫都该醒来才是。”
杜预有些难堪地支吾着解释：“最近感觉pi肤紧绷，还有点yang……可能要蜕pi了。”
羊祜眼中迸发出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趣地追问：“蜕pi？那是怎样的过程，说来听听。”
两个月前的某夜，羊祜送醉酒的杜预回家，有幸成为目前唯一知dao杜预真shen的活人，而且对此抱有高度的好奇心。
换作其他妖jing1早就杀人灭口了，但杜预只会慢条斯理地跟他解释：“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吧，闭门不出，化作蛇shen与沙石摩ca，直到旧pi全bu磨尽为止……”
“那岂不是会伤到新生的pi肤？啊，元凯shen上定期出现伤痕的原因竟是如此？”羊祜恍然大悟，他原先还以为杜预有什么自残的癖好。
“是的，但也没有办法，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羊祜提议dao：“这次不如让我搭把手如何？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有我这双手，总胜过没手没脚吧。”
为蜕pizuo好充分的准备之后，杜预就让家仆守好院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当然这一次，羊祜除外。
羊祜兴冲冲地带着酒赶来，只见杜预卧房正中摆着一块棱角分明的岩石。
杜预把门窗全bu关上落锁，只留得一扇天窗通风，点上烛台照亮，然后深xi一口气――
一套完整的衣物飘落在地上，里面已经没有人形的杜预，只有一条大白蛇，足有七尺长。
“这么看，你还真是没有以前白了。”羊祜也不是第一次看好友表演变shen，丝毫不慌。他仔细端详着蛇pi，确实有些枯黄干裂。
“toubu还是得我自己来……”化蛇之后的杜预嗓音也有所变化，带着nong1重的“嘶嘶”声。至于蛇能说人话这件事，也早就被羊祜顺利接受。
杜预扭动shenti缠绕在岩石上，用脑袋狠狠ca过岩石的棱角。
他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羊祜看得倒xi一口凉气：“你疼不疼啊？！”
“废话。”
杜预每ca几下就会疲惫，需要垂下tou来休息。羊祜坐在一旁喝着小酒pei花生米，都吃干净了那旧pi总算是褪到眼睛后面的位置，蛇toubu分已经是白nen的新pi。
这下羊祜懂了为何杜预蜕pi要花上两三天时间，这位好友的shenti素质实在糟糕，ti力消耗太快，效率堪忧。
羊祜注视着崭新的蛇pi与干枯蛇蜕的边界，他前所未有地ti会到人类的双手是多么珍贵，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理应用这份能力去负起责任，比如――
“后面就让我帮你把pi剥下来如何？”这话听着有点怪，像什么酷刑，于是他又补充dao，“我会很小心的，你要是疼就喊停手。”
“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我会心疼啊。”
羊叔子总是用最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发动致命攻击。
杜预的蛇瞳盯着他，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羊祜凑上前，示意大蛇松开石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