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头(1/2)
手上的白浊被水liu冲走,自己很少有这种可以拿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时间。汪灿少有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拿了mao巾胡乱地ca干shenti,套上衣服出来把自己砸到床上。
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没有睡意。在床上翻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tou发很长,有些乱糟糟的随意在脑后绑了个ma尾。是远距离把镜tou拉近拍摄的,所以五官有些模糊,但看得出,这个少年跟汪灿有着一样的脸。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汪灿几乎从未忤逆汪家,唯独那一次,任务地点离他弟弟生活的地方实在很近,他悄悄离开了组织,在远chu1凝视了这个懒洋洋晒太阳的少年片刻,然后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自己当时也是少年人,放在现在,他断不会这么冲动。他也是运气好,堪堪躲过了巡岗的人,没有被发现,不然他和他弟弟,都难逃一劫。
汪家的黑课血腥而残忍,目的就是把人培养成冷血的忠犬。而弟弟,是汪灿对这个世界保有些许热度的唯一牵挂,是让他“像人”的最后一dao底线。
对刘丧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他自己一个人摸爬gun打,生存下去的苦难和繁琐让他无暇考虑自己是不是还有个哥哥的事情,久而久之,“哥哥”这个角色,就和他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可有可无,已经能够被忘记的存在。
但汪灿不同,他的生活单调重复,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qi人,唯一要zuo的事情就有要服从命令。组织里jing1神有问题的人很多,在这种环境里很难保持清明。刘丧,就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牵挂,和濒临崩溃时的自我调节。
他现在已经是汪家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依靠这个便利,他有更多机会去了解刘丧的近况。
汪灿本来的tou发很短,干净利落,但是刘丧一直留着齐肩的长发。他潜意识希望与刘丧更相似一些,便也蓄起长发。刘海在眼前很挡视线,他便改变了发型,扎个更清爽的半wan子tou。
刘丧细胳膊细tui,ti力一直不行,xing格也孤僻,牙尖嘴利,不受人待见,被人暗着使绊子是常有的事。
汪灿永远记得他亲眼看到刘丧被人欺负的场景。
那次的任务点跟刘丧他们去的地方很近,他便偷偷出来,去看看他的弟弟。
他一向很谨慎,找了一个较远的山tou,用狙击枪的瞄准镜zuo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营地,寻找刘丧。
当找到刘丧的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浑shen的血都在沸腾,刘丧被几个男人围住,其中一个拽着他的tou发,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摁。
刘丧的嘴角都是血,发丝黏在脸上,但是还在轻蔑地朝那个男人笑。
他一向这样,时不时的有点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这点上,两兄弟倒是有着诡异的默契。
刘丧的反应激怒了他们,便愈加剧烈地对他拳打脚踢。
他们打得越重,刘丧笑得越猖狂,直到被一脚揣在胃bu,他抑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干呕。
汪灿用尽全shen的力量抑制自己,他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想要杀掉某些人的yu望。
他狠狠咬着牙,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开枪,会引起汪家怀疑,会连累刘丧。
那些人打累了就离开了,也不能把人真的打死。
刘丧蜷缩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一脸的血和泥,tou发被扯散了,凌乱的贴在脸上。
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