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2/4)
楚棠迷惑地皱了皱眉。难道不是应该容约厌烦他吗?容约怎么说这样的话?是郁恪和他说了什么吗?
郁恪在大殿里等他,看到楚棠,眉眼弯了弯,伸手拉他:哥哥。
怎么这么迟?郁恪屏退左右,打量着楚棠的神色,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就要唤人进来问,楚棠拍了拍他,摇头道:无事。
郁恪搂着他,亲了亲他额头,担忧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他摸了摸楚棠的脸: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楚棠笑了下,把方才容约的话挥去,道:该出发了。
郁恪又吻了吻他眉心,高兴道:等等。
他从桌上拿过那串红佛珠,往手腕上套,袖子有些长,妨碍了动作,楚棠便替他挽着衣袖,低头看郁恪一圈一圈地绕上佛珠,遮住腕上隐约的红线。
楚棠睫毛动了动:为什么还会有这条线?
他腰上都系着那枚养着母蛊的凤凰玉了,怎么郁恪体内的子蛊还不消停?
郁恪不在意道:不知为何,始终有这么一条没消下去。不过倒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楚棠点点头:晚上多歇息,别伤了身体。
好。
我方才路上遇到左相,楚棠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你和他昨晚说了什么?
郁恪从架子上拿下一件披风,挑了挑眉:坦白说了。
比容约失魂落魄的样子,郁恪看上去坦然镇定极了,似乎对自己的解决方式很有自信。
楚棠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见郁恪神色如常,还气定神闲,便信他了,点头道:左相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能明白的。
郁恪手臂圈着楚棠,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平静道:他方才和哥哥说了什么?
楚棠不疑有他,如实相告:叫我仔细着别被你骗了。
郁恪手指灵活地给他系带子,笑道:我才不会骗哥哥呢。
系好之后,他后退一步。郁恪身材高大,今天穿了朝服,明黄色龙袍,金线锦衣,显得人格外精神,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楚棠道:陛下英姿。
郁恪现在比楚棠高了一截,楚棠站到他面前,仿佛他一展开双臂就能将楚棠拥入怀中,事实也是如此。他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长大了?
嗯。楚棠点头。
郁恪歪了下头,又问:长大了,是不是就更好看了?还是哥哥觉得,我小时候更好看?
都好看。
郁恪忽然问道:我听宋将军说,哥哥与先帝有过来往。是真的吗?
楚棠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说这个?
宋将军说你与先帝有来往,所以才将遗诏教给你。郁恪道,可哥哥并不是这里的人呀?怎么会认识他呢?
楚棠道:说来话长,不过
郁恪撇过脸:是说来话长,还是只是因为你不想和我说?
楚棠皱起眉。
郁恪转过头,道:父皇为什么会将郁北交给你?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郁恪看到了什么,才这样大反应。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郁恪突然就失控了,转过身,狠狠踢了一脚桌子,声音狠厉:你是为了他而来,还是为了我?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书房里的画像和信件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晚上,楚棠和先帝、和宋越、和容约,和谁都似乎有过密不可分的联系。他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师生关系,好像只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