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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得多。在他父亲失控的时候,他还可以看准时机从他手中救下另一个时空的贝吉塔,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他。
但归根究底,他也不过是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而已,他承受了太多远超出他这个年纪所应该承受的东西。
卡比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的,父亲。”
“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卡比塔。但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能力就是你所要肩负的责任,这是你逃不掉的职责,所以下一任破坏神只能是你。不过,我也很清楚,就算我再一次失控,你还是下不了手,是吗?”
卡比塔默认了。
他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尽管卡卡罗特毁灭了整个宇宙,也杀了去地球取仙豆的自己。但他还是没办法去埋怨父亲,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
“你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卡比塔,这一点你跟我小时候很像。当初哪怕对面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他们向我求饶,我也还是会放他们一马。”
卡比塔听得有些恍惚,因为父亲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他谈心了。
卡卡罗特拍了拍儿子的肩,示意他坐下来。
卡比塔会意,父子二人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从远方缓缓落下。
“但你要记得,作为破坏神,你守护的是整个宇宙,你的决定,牵连着数亿个星球与生命。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必须要割舍一些你所珍视的东西。”
卡比塔听懂了父亲的话。譬如当他再次失控,他身为儿子无法下狠手,但以破坏神的身份,他必须得这么做。
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卡卡罗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将大手放在儿子后脑勺摸了摸,继续说:“我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过分,对不起。你母亲也说过,有时候我很自以为是。”
“不是的,父亲,我……”
“但整个宇宙也只有你才有能力保护好你的母亲,还有你弟弟。”卡卡罗特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你必须要比我要更加强大才行。”
“嗯。”卡比塔点了点头。
半晌,卡卡罗特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说:“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吧,卡比塔。”
卡比塔好奇地看向父亲。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当破坏神吗?”
“保护宇宙?”卡比塔说完后,自己也觉得不对,如果是这么简单的答案的话,父亲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跟他提起这个。
“当然不是。”卡卡罗特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
卡卡罗特看向远方,慢慢地说:“我们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母亲,对比鲁斯也是一样,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比鲁斯?卡比塔并不清楚他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他只知道比鲁斯不久前主动卸任,不当破坏神后,他立马离开了他的星球,天天蹲在界王神界,与辛待在一起。
“维斯跟我说,想要我当候补破坏神,我拒绝了。我不想当神,我只想跟你母亲还有你,一起生活在包子山。后来比鲁斯把我叫走,跟我说了预言鱼和他的预知梦。作为破坏神,他是需要保护好界王神的。可在他的梦里,辛因为他的疏忽而死。所以他才想找一个能接替破坏神之位的人,这样他就能守在界王神界保护他,扭转这个未来。”
“原来是这样……”卡比塔喃喃道。
虽然当时卡卡罗特已经是候补破坏神,比鲁斯也准备卸任,但阴差阳错的,他还是晚了一步——他没料到辛独自去了界芯星。
那场浩劫后,不止卡卡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