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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2/5)

曼纬没有避开,一动也不动。等我放开,他告诉我,他再过两天就回伦敦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又说:「好好的吧。」

    那天梁曼纬便离开了。后来能够见面的话,也会见面。到底梁曼纬又怎么想,我不敢知道。我们之间,模模糊糊的,又似乎还是以前那样。我不可能分手,这两个字,就算我再不高兴,绝对不说。我晓得,一旦说了出来,他是一定不会回头。

    其实近两年我和梁曼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的事业重心移回了国外,有时在伦敦,有时在纽约,他很少回国,而我很少能够放下事情出去,越知道责任,生活也就不能随心所欲。

    计程车停在社区前,我付钱下车,手机响了。我一看,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想不到打来的是邵明伟的助理,他说,我的母亲住院了,几天前做完了手术。他告诉我:「董事长说您可以去看看老夫人。」

    母亲年纪大,不可避免有些病痛,我倒不觉得心里怎么衝击。两年来我没有回家,父母也不曾打过电话来询问。当然邵明伟总会给他们一个理由,他们也总是不会质疑他的话。我想了一下,开车去了医院。

    我直接上了病房,母亲住在特别病房,从电梯出来,马上有人来关切。我表明了身份,对方请我到一间会客室稍坐,等候他们确认。一会儿,一个女士来了,看起来像是公关,非常客气的,带我前往母亲的病房。这位女士轻敲了一下门,便有人来开门,一个中年妇女,家里请来专门照顾父母的看护陈妈。

    陈妈看见我隐约吃惊,向我点了个头,「三少爷。」

    带我来的女士走开了。我走进房间,母亲就躺在床上,身上接了几条管路,心跳监测器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嗶嗶声。母亲醒着,她问陈妈是谁来了。我走到床边,叫了她。

    「妈。」

    母亲向我看来,她头发花白,有些憔悴。她神色彷彿有些欣慰,一笑,说:「回来了。」

    不知道二哥怎么对她和父亲说的,我默然地点头,拉了旁边一张椅子坐下。

    陈妈拿起一个水壶,「我去装点水回来。」便出去了。

    我说:「身体怎么样了?」

    母亲说:「做了手术好一点了,医生说在心脏放了两个支架。」

    邵明伟的助理在电话中已把她的病情说了一清二楚,突然心口痛,紧急送医,做了心脏支架的手术,因为她已经八十多岁了,术后更要严密地观察。我点了头,说:「爸在家里吗?」

    母亲说:「在家,他的腰又不太舒服,要不是我这样,陈妈就照顾着他了。」

    接着好像都不晓得能够说什么了。本来我和父母之间一向不太谈天,见面最多也只说一些问候的话,总有别的事情引走双方的注意力,但是这时候旁边没有其他人,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两两相顾,分外尷尬。我恍惚地想,别人家里在这种时候是什么样子?像是梁曼纬,他跟他父母平常怎么相处的?他再忙,为了他父母亲的事也会回来一趟,他们亲子之间想必很亲密。我又想到,他和他那个堂弟关係也很好。

    其实他对他周围几个朋友,总也是十分亲密。他对我,说起来也没有不好。只是,他冷酷起来的时候,真是非常伤人。

    母亲忽说:「最近街上糖炒栗子开始有了吧。」

    我一愣,说:「大概吧。」

    母亲说:「陈妈好像说过。」

    我说:「要叫她回来吗?她出去装水好像久了一点。」

    母亲看着我,「工作还好吗?」

    我说:「嗯。」

    母亲说:「能够忙起来也不错,只是常常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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