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2/3)
梁曼纬是个纯gay。喜欢他的人不少,我听闻过的几桩他的事蹟,他这样没有定性,却也没有谁怨恨他的无情。就是我,之前的几个人有没有哪个对我这样的,还真想不到。
在我们上床之前,我跟梁曼纬私下都不曾单独见过面。在派对上喝到那样烂醉,完全没有过,也就乱七八糟起来。事后回想,没有出事真是好运。我大概又对药物反应剧烈,隔天高烧,梁曼纬送我去医院。他倒没有就走了,坐在病床边,又打了几通电话,把几个人的名字给我,问我打算怎么处理。
他说:「你的酒是他们给的。」
我回想不起来了。但是我依稀还有个印象,他一直可算比我清醒。不管如何,这件事都不能让我二哥知道。
我说:「算了。以后不来往了吧。」
梁曼纬只是看着我没说话。他衬衫扣子随便地扣着,露出的胸膛上有个痕跡。我瞧着,那是半夜胡来的杰作,一时尷尬。又很复杂的心情。我不是没有试过跟同性上床,在下位是初次。我和他对上视线,他眼里好像有些意思,我觉得恼火,可是心跳加速了起来。
我记得我笑了,说:「对了你没事吗?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走?哦,该不会要我负责?不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
梁曼纬开口:「神经病。」
我震住。他站了起来,说:「等点滴打完你就可以回去了。我确实要先走了,哦,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哥说这件事的。还有酒店钱就算了,今天的医药费你联络我的助理结清。」
他就瀟洒地走了。
我呆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简直火大,对着空气连骂了几句脏话。
我才不给他钱——隔了好几天,我在一个场合再遇到他,我把他扯到一边,说:「我习惯当面说清楚。」
梁曼纬点头:「你说。」
我说:「我告诉你,我可没什么损失的,我??」
梁曼纬说:「钱还了没有?」
我语塞。梁曼纬说:「那少废话。」
我说:「他妈的梁曼纬!」
梁曼纬神色一冷。我顿了一顿,他倒靠近了一步,看了一看,若有所思似的说:「你跟你哥倒是像。」
我一顿,马上有个念头,脸色一变:「你??」我想到他还跟我上床,浑身不对劲起来:「我不是我哥!」
梁曼纬说:「你当然不是。」看看我,那神情古怪,彷彿看穿了,白了一眼:「放心吧,我对你哥没兴趣。」就要走开了。
我霎时拦住他。
梁曼纬看来,「干什么?」
我说:「我还没说完。」
梁曼纬说:「哦。」
也不知道怎样就去喝酒了。这次清醒地发生,之后的每一次都是清醒的,先是不特意,变成特地,我找他,或者他找我。他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有几次,趁着业务上的机会,我就去伦敦找他。
在国内时,后来就在他家。比较隐密,不会有被人知道的风险。他对此并不在意,我不想说我非常小心,可是也不想有太多风声传出去。我再怎样玩,只要我哥不知道,那就可以继续下去。
有一次梁曼纬说:「你真的觉得你哥不知道?」
他语气轻松,彷彿就是随口一提。我说:「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梁曼纬笑了笑。我讨厌他这样笑,对什么都无所谓似的。我抱住他亲吻,很快让他把我压回了床上。
这样过了一段长的时间,一次冬天,我去伦敦,他还要忙,就给了我他公寓的钥匙。后来他也把国内住处的钥匙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