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期竹马年(十)(3/5)
力维持平衡,却还是显得左支右絀。以往少数几次被师父师兄带着御剑时,都是比较简洁而,该怎么说呢……有效率的?反正修士在风中被遛一阵也不会死,所以他们通常会抓着我的手腕,将我当纸鳶一样放飞在一侧,或者让我在剑柄上坐稳抓好。我自己「不良于行」,有求于人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有一种说法是:御剑者之所以能随心所欲凭虚临风,是因其心与剑所系。
我虽没能掌握这样的技艺,也多少能够猜想得到,在这种人剑合一的时刻,要再加入第三人自然不容易。
而且……对象苗苗的话,我当真愿意作他的纸鳶。
──与剑修的剑争风吃醋太蠢了,能陪他在一块,这种形式也挺好。
可苗苗太过体贴,注意到我站不稳,居然提议道:「不然阿原抱住我的腰吧?」
「……!」我的金丹被这句话吓得疯狂乱转。
假使我照做了,岂不是另一种方式的趁人之危?他性子好,才顾及着我,天知道我乍听见那句话时心思是何等的不正……我在心中快速背诵月华清心诀,力求恢復心神镇定,手上也不敢去乱吃他的豆腐。
「哎呀,轻松来就好,苗苗直接揪着我飞就好了。」我暗自调节呼息,没有照办。
「说什么傻话。」苗苗一口驳回,逕自拉起我的手,按上自己的腰。
我手足无措,只敢以指尖搭着。
这时林间似乎又出了什么动静,苗苗为了抓紧稍纵即逝的踪跡,再次催动灵气,剑行震出一道愈加明亮的光,我猝不及防猛地一晃,客客气气的虚扶根本抵挡不了这番衝击,狠狠地向前一摔。
惊慌之下,我不加思索地揽紧了苗苗。
揽紧他时,唇角依稀擦过了他的颈子。
被我撞了一下仍站得很稳的苗苗因此闷哼一声,浑身一颤。我感觉自己就是来捣乱的,恨不得原地自爆金丹,才要往后退,被苗苗一把又按住了。
「抱牢。」他直接拉起我的手,环上他的腰。
「好的,失礼了……」
我不敢再磨唧,红着脸从善如流,小声道歉,保证接下来自己绝对令行禁止。
苗苗扫了我一眼,又转过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没有怒意或是气恼,倒更像是……害羞了?我看见他的耳根红得宛如要滴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方才我依稀是碰到了他的后颈?
那个天乾未经允许,不可轻率碰触的颈处。
「呜……」苗苗怎么不把我从飞剑上扔下去?我真是、真是可恶的无赖……
我缩起脑袋不好妄动,抱着他的腰,在内心与苗苗、天道、各方神仙告解无谓的愧疚。
苗苗不须分心顾虑我是否没站稳,覷着林间的缝隙,灵巧地穿过层叠的枝荫,片叶不沾身。如今暮色已浓,深厚的树荫下影影绰绰,飞剑落下像是一道曲折的光。
我们一路追踪的兽在茂密的丛间露出一抹灰尾,这个距离我也能看得清楚了,光是那尾巴就比寻常狼隻还要硕大,苗苗毫不畏惧地一剑飞上前,趁其不备,手中灵剑一振一刺,乾净俐落地戳穿牠的妖丹。
一股气流轰然炸开,转瞬又四散而去。
妖狼临死前的呜咽尖锐无比,回盪在林中,宛如鬼鸣。
「就……就这样吗?」
眼见苗苗轻易达成任务,我还不敢置信。兰草君出马果然不同反响?若只我自己的话,说不定要缠斗好一番吧?
「待会再找找有没有漏网之鱼。」苗苗说,他待我落地后收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