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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4)



    大概两年前,全炁从叫他“小余”变成“有年”。急迫于成长的人即便是口头上的虚势也不放过,等到和年长者站在同一高度,称呼又有了转变。

    酥归酥,余有年心生不满,掐住全炁的下巴把人提起来问:“喊我什么?”

    全炁眼神迷离,轻轻皱起眉头,却乖乖地喊道:“哥哥。”

    “还有呢?”

    全炁摆头甩开余有年的手,把脸又停靠回余有年的肩上,肆意吐着热气:“有年哥哥。”

    平时劳动全炁不是没有过叫“有年哥哥”的时候,只是气势不一样。换作之前那是开山凿井的魄力,现在是鸡蛋花随风飘,又轻柔又逸仙。

    对!余有年想起来了,就是鸡蛋花,花心透着鲜艳的嫩黄,朝外淡化成雪白,几朵扎堆生,长在树上像发饰,这里一撮白,那里一撮白。余有年亲了亲惹他怜悯的朴素的鸡蛋花。

    数,数完了。

    全炁难耐不适地拧紧眉头嘀咕:“哥哥,屁股疼。”

    余有年大惊,连忙低头查看。全炁侧倾身子抬起腿,展示被窄小的洗手台硌出来的一道红痕,长又宽。余有年赶紧把人搂到身上,双臂一揽勒住全炁的大腿根。全炁盘上他的腰,被抱到蓄满水的浴缸里。

    泡进热水,两人都止不住叹息。全炁跪立着,余有年拨开全炁的额发。

    “你看过的那些小文章,有这样的吗?”余有年小心谨慎地压下全炁的腰。

    全炁闭目蹙眉,边忍耐边点头。

    “说给我听听?”

    余有年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全炁刹时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余有年等全炁缓缓下沉到底,力度适中地替人揉腰,舒缓不适感。

    他知道的,全炁对文字的记忆力很强。

    夜刚开始,谁也没有催促太阳上班。当水面荡起波浪,夜更长了。

    全炁双手撑在浴缸两侧,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余有年故意用食指作钩去搔刮全炁向后弯曲的颈线。

    “说嘛。”余有年软糯地恳求道。

    全炁似是刚回神,咧开眼缝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余有年一手搂住全炁的腰,一手绕到全炁的脑后,张开五指托住湿淋淋的后脑勺。

    “就当哄哄我嘛,好不好啊琪琪?”

    全炁终于低头盯着余有年瞧,秃鹰碰上腐肉,毒蛇遇上硕鼠,他渴极了似地用舌头压住自己的唇瓣再掠过。

    “‘余有年在水里抚上全炁的腿根,狠狠地掐了一把。’”

    余有年收回托住全炁脑袋的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溜到全炁的腿根,画圈。在全炁准备出声提醒的时候倏然狠狠地掐了一把。全炁瞪大眼睛闷哼了一声。

    “然后呢?”余有年不耻下问。

    “‘全炁被掐得泪眼汪汪,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可能,”余有年用拇指轻抚着全炁的腿根反驳道:“我不可能让琪琪哭的,对吧。”

    见余有年较真起来,全炁忍不住发笑,像在夜间林里点起一盏小灯。他用力地点头,接着说:“‘余有年肆虐心起,猛地把全炁压到水里亲吻到缺氧,再狠狠贯穿。’”

    这个有意思,余有年眉梢跳动,鼓起胸腔吸入一大口气。全炁软软地勾起嘴角,学着余有年填充肺部的氧气。余有年并没有“猛地”欺负人,反而倾身轻柔地包裹住全炁的唇瓣,再次托住全炁的后脑勺,徐徐将人放倒在水里,自己也没入水中。发丝飘荡,刮得两人的脸痒痒的。唇瓣转换角度时有温水灌入,舌头的触觉在水下有些不同,感觉舔到什么都皱巴巴的,除了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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