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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章贰(1/2)

    临近清明,温箐便说要回趟青岩。怀琰倦懒地躺在榻上,han混应了便阖眼睡去,再醒时屋内已掌了灯,温箐正在桌前收拾行nang。怀琰出着神,瞧了一会儿,甫一开口嗓子便发涩。“……就不能不走么?”

    温箐斜睨他一眼,怀琰扶着床zhu,玉白五指紧攥着一片深青ruan帐,将忸怩的眼睛藏在帐影里。“留了许久了,总该回去一趟,看看我的药圃。”温箐说着,从药箱里翻出一只陈旧的绣nang,燕翅被摩挲得淡了颜色,翅边二字倒是nong1重如新。他沉默了片刻,将它sai进怀琰手里。

    怀琰一眼便认出这只绣nang,呼xi一滞,chun边万语千言都咽回肚里,怔怔地问:“怎么把这个给我?”

    “替我收着罢。”温箐淡声dao。怀琰抬眸去看,只看见他神色如常的侧脸,在灯下宛如一块捂不nuan的冷玉。他抿了抿chun,轻声唤他:“怀琬。”

    温箐的手指搭在箱盖chu1,轻轻一顿,将药箱合紧,继而侧过脸朝他笑了笑。怀琰眨了眨眼,心尖发紧,声音也打着颤儿:“快清明了,你……不如和我一dao回家,看看姨娘……”

    温箐伸手过来,怀琰噤了声,像只受惊的猫一般缩了缩肩。未料温箐只是轻轻顺了顺他的鬓发,继而nie了一把他的耳尖,han笑dao:“怎么?怕我打你?我何时舍得了?平日里你磕着碰着,为兄都得心疼好一阵子。”

    怀琰撇了嘴,dao:“也不见你在床上轻些慢些。”

    “那是两码事,”温箐dao,“何况不知节制的是你。”

    怀琰不应声了,羞恼地别过脸去。温箐眉目间的阴翳淡了些,灯影重重,他那副温柔讨喜的笑容略显失真。静了一会儿,温箐开口dao:“清明后我得在谷内待上一段时日,下月得了空便再来相知山庄看你。”

    怀琰抿了抿chun,退让了,低声应dao:“好。”

    他松开五指,那只旧绣nang躺在他手中,他的指腹在那二字上眷恋地摩挲。温箐垂下眼帘,默了片刻,叮嘱小孩儿似地说dao:“仔细收好,别弄丢了。”言罢,他起shen去了外间,怀琰瞧见他路过雕花窗时,窗外的溶溶月色落在他肩上袖边,他的背影像一只纤瘦的燕。

    怀琰晓得他似是在说那绣nang,又并非全然说那绣nang。那雨中燕子shi了翅尾,带着几分戒备、几分患得患失,惶惶然躲进他掌心,天地之大,它唯有此chu1可凭依。他拢着那燕子,便如拢着温箐赠予他的、属于怀琬的那一片魂,若他守得住,这便是独属于他的怀琬;若他弄丢了,那姨娘走后再无人记挂的怀琬,便算是死了。

    他只有这一个哥哥,又如此爱他,哪舍得丢了他、又害死了他。怀琰坐在床边发了会呆,倏尔想起了什么,站起shen趿着鞋跑到外间。温箐坐在檐下看月,被他惊动,回过tou,瞧见他捧了琴来,在他shen侧坐下。怀琰脸颊微红,眼里湖光漾漾,朝他温柔地笑了一笑,接着ba出琴中剑,姿态虔诚地双手托着,递到他眼前。

    “嫁妆?”温箐揣着手,并未去接。

    怀琰眉眼弯弯,“你就当它是。你送了一片心给我,我自然也得回应你。”

    温箐舒开眉tou,侧过脸,似是被他的天真稚拙逗笑,怀琰却不生气,他端坐着,腰背笔ting,shen姿如翠柏修竹,笑容又像桃花般nuan艳。温箐心下动容,他叹了口气,接过那剑,像幼时一般摸了摸怀琰的tou。

    小院太过幽僻,春雨霏霏时难辨晨昏。方漌趴在窗下看雨,怀琰则端坐在琴案前断断续续地拨弦。他似是记不起旧曲的谱子,每弹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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