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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搜的第二天,有个相貌不起眼、打扮也很寻常的陌生人给左将军府送了一封信。开门的是项真,他连问几声,对方都不说明shen份和来意,只说左将军看信便知,然后扭tou就走了。项真赶紧把这封信交给刘备,刘备没多想,在灯下把信拆开,当即脸色一僵。几名少年人都凑上去看,识字的便念了出来:乘轩策良ma,共乐天地闲。
兰蕙覆原野,重峰出醴泉。
将军欣解甲,策士勇叩关。
此间无战事,何用履霜寒?
原来是八句文采甚是一般、但似乎有所指的诗。赵殊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小曼也罕见地皱了眉,dao:“这写的是什么胡话?”
项真刚读书不久,对诗句的好坏、深意都不大懂得,但见他们都面lou不悦,估计不是什么好诗,就要拿到灯上去烧掉。刘备连忙拦下:“别。回tou一问说是烧了,还不知生出什么事端。”
看刘备没有把诗笺随手放下,而是谨慎地sai到自己袖子里,项真问dao:“是郭祭酒写的吗?”刘备嗯了一声。赵殊dao:“是他?那就难怪了,郭祭酒这个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要说不腰疼,那也未必。刘备心绪一时飞了,昨日一筒油膏都用了个jing1光,自己后庭现在还有些异样的感觉,那人的腰也不一定就全然没事。
意识到自己想到歪chu1了,他脸上一红,轻咳一声,dao:“他是写给我的,你们别生那么大气,不值当的。”
赵殊狐疑地看着刘备,宽阔的脑门上仿佛写着六个大字:怎么还护上了?前一日他中途被支走,后来直接被荀彧送回了左将军府,还不知dao郭嘉和刘备后来发生了什么。小曼也不知情,但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心思细腻,看了一眼刘备微红的面色,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项真,柳眉微扬,已猜到了正确的方向。
“将军……”她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院子的南边,“你说在那里种一棵桐树,将来给我zuo琴好不好啊?”
刘备望着她微笑,半晌,轻轻摇toudao:“还是先种一些葵菜什么的,填饱肚子再说。”
不少人都发觉郭嘉自从田猎之后肉眼可见的高兴,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猜到原因的只有程昱,因此明里暗里嘲讽了几句,郭嘉也不理会。过了些日子,他大摇大摆地跟着刘备回家,进门以后,甚至还牵住了刘备的手。除了项真和小曼之外,所有人都一脸懵怔。郭嘉看到院子里已经开垦了一片园圃,种了些东西在里面,便笑着nienie刘备的手心:“听说你要种菜,没想到种这么大一片,多累啊。”
“这有什么累的?主要是大家一起有个消遣。”刘备微笑。
郭嘉没再说话,拉着刘备进屋。这是他第二次来刘备府上,窗前的梅花已经换成了淡白红rui、如雪如云的甘棠花,并且又多了不少或大气或小巧的陈设,之前只是显lou主人的个xing,现在则还彰显着主人交际之广。
刘备招待郭嘉吃了些茶水点心,郭嘉一边吃,一边抠手摸腰,渐渐地将茶杯丢开了,相拥着到了内室,把人压倒在床上。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tou一看,床边赫然点着一盏二尺来高的铜三重连枝灯。
郭嘉不由得“啧”了一声。刘备仰面躺在枕上,见他忽然发呆,便抬起手眯着眼睛问:“怎么了,奉孝?”
郭嘉伸手指了指那灯:“这是程日立送的?单知dao他送你灯了,没想到这么大一盏。ting贵的吧?”
“忘了,程中郎应该ting有钱的吧?别替他担忧。”刘备dao。
“没替他担忧。”郭嘉答dao,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