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4)
好闻的气息,不时有雪落下来,细细微微的一点凉意,很快又融化掉,随着冷汗一起淌下。身体随着那人稳定的步伐微微颤动,腹部钻心地疼,很快又暂时失去意识,再醒过来,已经手术完毕,手里紧紧抓着一块手帕,上面已湿掉大片。
身侧是一大家人担忧的脸,母亲眼泪一直在淌,颤抖转达医生的话,若是再晚来几小时,生命堪忧。哭完又轮番教训她逞强又倔强。
她一直看着那块手帕,意大利的手工定制款,她猜测主人也许是精英人士,或是出生良好。他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和联系方式,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有时她甚至会觉得那人只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那块手帕却又真切地提醒着她,那件事是真实发生过。
每一道疤痕,都有一个故事,也是一段记忆,她没有理由去憎恶。
就如同这腿上的疤痕一样,而这个故事,关于她和沈煜衡。
想到他,心下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来的感觉,那天他似在生气,之后再无联系。
虽然他们并不算是熟识,不过有了六年前的际遇加上在医院那两天的相处,他看似冷傲,对她也算照顾周全,这么一来,总算得上普通朋友吧?
可到后面,他连问候都再没一声。
拆了纱布,伤口不再有强烈的痛感,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发一条短信,无数次打好又删除,最后终于发了出去。
上面是简短而又直奔主题的一句话:沈先生,你的脚伤恢复了吗?
那边过来许久才回了四个字:已好,勿念。
她反复研究着四个字,越发觉得生冷,又似在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地打扰他,她恨恨地摔开手机,心里有气。
不念就不念,谁稀罕念?
☆、第二十三章 生日
晚上独自去了魏宇森的酒吧,那厮难得在柜台上显摆花式调酒,引得一帮女人在侧围观,她钻过去熟络地跟他来了套他们这帮发小的交头手势。
拳头上下对撞,然后肩膀对撞,她使了大力,差点将他撞翻。
魏宇森无奈地摇头,“看来腿是真好利索了。”
她往吧台一座,神色得意,“本大王就算有伤在身,撂翻你们这帮中看不中用的傻大个也是不成问题。”
魏宇森调了一杯新创的酒给她,不以为然道:“哥几个那是从小让着你,你可别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到外面四处招摇去,不然受伤了你爹不得扒了我们的皮?”随即探出头关切的看了看她的腿,“真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毫不客气地拿起那杯颜色怪异的酒喝了两口,皱皱眉,“本小姐金刚附体,这点小伤哪能困扰到我?不过说真的,你这酒味道也太怪了。”
魏宇森摊手,“还在试验期,当然不可能完美,你口味叼,只要你苏大小姐满意了,这酒自然也就不愁销路了。”
她假装生气用手拍了下吧台,“你小子又拿我当试验田。”
正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的肩,“苏子墨?”
一回头就见到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苏子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祺睿,上次赛马赢了他之后倒一直说要再找时间跟她切磋,不过也不了了之了。
苏子墨感叹,“这世界总是这么小。”然后示意他坐下来,“喝什么,我请。”
正要跟他介绍好友魏宇森,没想到两人已经熟练地打了招呼,他动作轻佻地以一个极度骚气的动作倚在吧台,手撑着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苏大小姐怎么也会独自来酒吧买醉,不会是寂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