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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子午 第82节(3/5)

今年夏天还未见他呢。”

    谢庸微点头:“说一说与澜娘走得近的旁的客人。”

    “前阵子光福坊开酒肆的陆郎君倒是对澜娘有些意思,可也有阵子没来了,前两日听奴仆说见他去了那边的清韵楼,别的人……”钱氏摇头。

    “对那位姓褚的男客,你知道多少?”

    钱氏叹口气:“说来,褚公与我们也算老相识了。头一回来,他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郎君。当年也是同侪里最有名气的才子,做极好的大赋,诗也写得好,可惜始终未能及第。”

    “他中间有好些年没来,我们只以为他去哪里得了重用,谁想去年冬天他又来了,头发鬓角都白了,看着落魄得很,说是要再次应试,可惜又没有及第。他这回是来辞别的,要回家乡去了,以后恐怕不会再来长安了。唉,谁想到……”

    “他可曾说中间这些年去了哪里?”

    “据说去了河东、关内诸道游历,他还去了受降城,与我们说起那边的风光。澜娘说他认得一位丰州贺刺史,澜娘见过他与这位贺使君唱和的诗。”

    谢庸再点头,邸报上曾有贺青桐贺刺史去岁春捐馆任上的消息。谢庸是关内道人,对关内诸官总多注意一些。或许这位褚公近年便在贺刺史手下做幕僚,也所以贺刺史故去后,他又来京里应试。

    “说说昨晚的情景吧。他们一同出去,你可知道?”

    “知道。昨晚戌时,也许是亥时,反正不早不晚的时候,堂上萱娘舞完《绿腰》,赵司马、高校尉、唐录事他们一帮年轻郎君闹腾着让萱娘跳胡旋和拓枝舞,旁的彭郎君、赵郎君、佟郎君他们干脆自家敲起鼓来,褚公坐在旁边,原不是与他们一路,怕是厌烦这般闹腾,便要走了。”

    “不瞒贵人说,我疑心褚公也是付不起夜渡资。他虽偶尔来,也不过喝一盏酒,与澜娘说会子话,听两支曲子罢了。”

    “澜娘念旧,说健舞用琵琶,不用琴,自己得这点工夫,正好去送一送褚公,年轻郎君们都爱健舞琵琶,不缺司琴的,我便应着了——外面总说我们这个行当无情,那真真是错怪了我们。谁想,等堂上散了,年轻郎君们尽都歇下了,老身查问,澜娘竟还未回来。我便以为澜娘怕是与褚公去坊里逆旅住下了——如此便省了夜渡资。谁想到他们竟然……”钱氏又拿帕子抹泪。

    周祈与崔熠互视一眼,突然有些伤感,一个怀才不遇的老才子与一个红颜将衰的过气花魁……

    可这样的两个人,是谁要杀他们?

    第110章 崔熠试探

    让人把两具尸首抬回大理寺, 查看了澜娘的屋子, 又让人去查找钱氏口中“光福坊开酒肆的陆郎君”,谢庸、崔熠、周祈便去辗转问到的褚子翼住处查探。

    褚子翼租住在新昌坊一所小院中,同住的是一个叫陶华的士子。陶华约莫三十上下年纪,看相貌,是个厚道老实人。

    褚子翼屋门未锁,陶华推开门,请谢庸、崔熠等进去。

    屋中器物用具简朴, 最贵的大约就是架子上的存书了。

    崔熠、周祈查看屋中物品,谢庸问这位陶生话。

    “褚公是个顶庄肃的人,不苟言笑, 有些似学堂夫子。其实他虽庄肃,脾气却不错, 并不难相处。某读过他年轻时候的诗文,一股子豪迈气, 迥异如今的沉郁。”

    “他可有什么仇家?”

    陶华摇头:“他不爱出门, 除了去贵人们府上投行卷,偶尔参加诗会,又偶尔去平康坊探他的一位红颜知己,其余时候都闷在屋里念书写诗文。他这样的性子,与年轻人在一起不合宜,固然没有几个友朋,可也没什么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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