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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春眠(1/2)

    “春眠不觉晓,chu1chu1闻啼鸟。夜来……夜来……”

    相府的游廊下,离朱正搓着两只小手,在杨云溪面前背书。她走来走去,却还是一直在磕磕巴巴地重复着前面两句。

    杨云溪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dao:“风。”

    “夜来风……夜来风……”

    长歌深深叹了口气,用手中的书卷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这些日子没空guan你,又将教你的还给我了是不是?”

    他将书卷丢进离朱怀里:“再背。我半个时辰以后回来考校你。若是还背不出来,你那匹小ma我可就牵走了。”

    说完,他不理抱着书脸皱成苦瓜的离朱,径自朝卧房走去。薛君义慵懒地趴在他床上,琉璃色的眸子半眯着,一副未睡醒的模样。

    先前救离朱时,他背上被山石砸伤了一大片,虽未危及xing命,只是伤jin动骨,少不得要多休养些时日。皇帝允了二人再晚些出发,薛君义在镇远侯府上住了几日,刚能下地走路,便翻墙过来朝他床上一躺,再不挪窝了。

    他翻墙时又将伤口撕裂,疼得哎哟哎哟叫唤,杨云溪是赶也赶不走他,只得和离朱一dao搬回从前的相府住下。

    “今日的药换了么?”杨云溪在他床边坐下,令他侧过shen去给他看伤口。苍云shen上原本各种伤疤交错纵横,如今又添了一dao,看着愈发狰狞。

    薛君义这些日子正在结痂,被他一碰愈加发yang,连忙打开他的手翻shen仰躺在床上:“换了换了,我pi糙肉厚,耐得住折腾。”

    杨云溪皱眉:“起来,你这般躺着将伤都压到了。”

    他给薛君义shen下垫了个ruan枕,令他半倚在床tou,自己则去了外间,给离朱批改她近日的课业。他望着手下歪七扭八、一瞧就没用心思的字迹,只觉tou痛无比,rou了rou眉心,小声嘀咕dao:“大的小的,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仿佛是要证实他的话一般,里间的床上忽然传来薛君义的声音:“卿卿、卿卿,快来!”

    杨云溪走过去:“怎么?”

    薛君义躺在床上,朝他张开能动的那只手臂:“没事儿,就是突然特别想让你亲我一下。”

    “这么大人了,怎还这般幼稚。”杨云溪嘴上抱怨,却还是低tou轻轻在他chun上啄了一下。薛君义立时得寸进尺,扣住他的后脑与他chunshe2交缠。

    “唔……唔嗯……”

    杨云溪被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手里还擎着批课业用的朱笔,二人亲吻时朱砂墨滴下来,在薛君义赤luo的xiong口晕开好大一团。

    杨云溪无奈地摇tou,yu去取布巾给他拭干净,手腕却被薛君义捉住了:“既然弄上去了,卿卿不若给我勾几幅画遮一遮疤。”

    杨云溪少年时是极爱画的,他的山水工笔皆承自长歌门中的大师,家中亦收藏有不少名作,只是后来生下离朱、再加上朝中诸事繁多,便渐渐地很少画了。

    此时薛君义提起,倒真教他有些手yang。反正再看离朱的课业也是给自己添堵,杨云溪拍拍他xiong口令他躺好,自己则捉了笔,先试着在他锁骨上勾了朵桃花。

    ruanmao的狼毫笔方划过pi肤,薛君义立时打了个激灵,缩起shen子求饶dao:“好yang!卿卿,我不弄了。”

    “不行。”杨云溪来了兴致,压住他继续往下画第二朵,薛君义忍得浑shen发mao,心下悔不当初,只得寻些别的法子来转移注意力。

    他一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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