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衣服脱了(2/4)
一口气吹得卢秉孝如同一只拉满了的弓,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到极紧,对比之下,祝煜却是十分放松坦然,悬在沙发边沿的脚不时自如地摆荡。卢秉孝头皮发麻,他逼迫自己忽视掉那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答:“不知道。”
声音干哑哑的,一点不像他,卢秉孝清了清嗓子,又说:“可能因为平时经常打工。”
祝煜换了只棉签:“打什么工?”
“有什么干什么。”
“比如?”
“饭店后厨,照片修图师,传单派发员……”卢秉孝一一说着,感到这样有问必答很傻气,便闭上嘴:“大概就这些。”
“不影响上课么?”
“课简单。”
祝煜漫不经心地“哦”一声:“你学习这么好,怎么不做家教,不是更省力?”
这回卢秉孝没立刻作答。
他情绪好像一下子低沉了。喉结滚了滚,片刻,才说:“不太方便。”
祝煜的手顿了一下。忽想起,卢秉孝蹲过监狱。
应该没哪个家长敢把孩子送交一个有前科的家教,甭管坐牢的原因是什么。
想起这件事的同时,祝煜调戏卢秉孝的意趣顿时有所消减。
她淡淡“嗯”一声,不再问话,安静地涂抹。
气氛陡然深沉起来,夜这时才涌出夜的气氛,空空的,让人再没心情聊些什么。卢秉孝的轮廓似乎被灯光照得更加分明,侧后方望过去,他的唇紧紧抿着,仿佛带着股说不尽的倦意。
专心处理伤口效率马上高了许多,不久,祝煜便处理好了伤口。
“好了——晚上尽量趴着睡,别把药给蹭掉了。”拧上盖子,祝煜把药膏丢到卢秉孝腿上:“有空再抹抹,过个两叁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卢秉孝站起身,低头看看那药管,又看看祝煜:“谢谢。”
“谢谁?”
卢秉孝被她问得一愣:“你。”
“当然是我,”祝煜嫌弃地拨拨头发,翻个白眼:“可我这么帮你,替你解围还管住,连声‘姐’都没混上啊?”
说完,她继续晃荡着脚丫子,等着卢秉孝乖乖叫姐。
卢秉孝却说:“谢谢祝警官。”
祝煜瞪着眼:“祝警官?”
卢秉孝看着她,低头的瞬间好像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会来帮我。”
“……”
祝煜挺想问问为什么,因为比起慈眉善目的老高,温婉亲和的张若宁,她绝对不是活菩萨面孔,真不知道这姓卢的小子怎么就自作多情地认定她肯帮忙了。
“怎么说?”
“直觉。”
这不着调的回答使祝煜差点呛住,她正想挤兑卢秉孝几句,一抬眼,看见了卢秉孝极亮的眸子。
想说什么,忘了。
祝煜悻悻地搔搔头发:“行吧,那我睡去了。明儿早你直接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补觉,别吵我。”
卢秉孝说:“好。”
祝煜飞快地扫一眼他的眼睛,撇过头,抚了抚睡衣上的折痕,回了卧室。
第二天,祝煜一觉睡到早上日上叁竿才起来。
她探头瞧瞧外面,确定卢秉孝已经走了,便放下心,大摇大摆敞着睡衣出来倒水喝。
昨天肉没吃上,半夜,祝煜拿出了不怎么动用的小玩具,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一番。纵欲的结果是今天不仅格外疲惫,还总觉得身上有股来路不正的汗味。
祝煜喝完水,左右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