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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4/6)

了风寒,现正欲赶回家请郎中看病,不敢耽搁。”

    为首的禁军挑起门上厚毡往里看,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妪卧在那里不动弹,看样子是昏死过去了。他嫌晦气,大过年的怕沾染了病气,把手收了回来,粗声问:“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他把毡子压实,点头哈腰道:“从禹王台来,往新封去。”

    禁军中一个生兵道:“禹王台边上是有户人家孩子满百日,可说得上那户人家姓氏?”

    他说:“姓唐,他家产妇姓吴,正是老汉的女儿。”

    领头的回身看,那生兵颔首示意,想来是没错的了。便清了清嗓门问:“路上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或是见过一位绝色的娘子?”

    他摇头说没有,“绝色娘子未见到,就看见城中粉食店里卖人乳粥,现挤现熬。”

    那些禁军呸了一声,“好个老汉老不修,还爱看产妇挤人乳,怎不去看你女儿?”

    一群人上马,抽着响鞭走远了。他上车驾辕,继续朝他既定的方向前进。

    秾华醒来已经将近日暮了,嗅多了麻沸散,脑子里浑浑噩噩,鼻腔也酸得难受。她睁着眼,过了很久才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手脚。勉力坐起来,挑帘往外看,四野笼罩在一层雾气里,茫茫的,像行走在异世。

    脸 上被什么蒙住了,牵绊着很难受。她抬手一摸,那脸不是自己的脸。她吓了一跳,慌忙撕扯,撕下来一层皮,悚然扔得老远。想起白天的事来,挣着身往前揭门帘, 帘外的人好整以暇赶着马车,姿态宏雅。发现身后有动静,转过头看她。她跌坐回去,望着这张陌生的脸,惊慌道:“你是什么人?”

    他眼神冷冷的,手里鞭子敲了敲车辕,声音却还是原来那个声音,“饿了么?前面有个村落,找户人家借宿。”

    她明白过来,这老翁是他乔装的。真奇怪,他竟然这样深不可测,像堆叠起来的高塔,几乎让她看不清真面目。她愤然瞪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回过身去,淡然道:“以前约定好的,带你去庐山,到那里过悠闲的日子。”

    她的嗓门变得尖而利,扣着门框道:“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谁答应同你去庐山了?放我下车,我要回禁中。”

    他带了点嘲讽的味道,“禁庭就当作是上辈子的记忆吧,你回不去了,浮华渐远,以后要与我做伴。”

    她气得打颤,“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我有郎君,我早就为人妇了,你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幸福?”

    他 说得理所当然,“我的幸福就在你身上,用不着找,现在这样就够了。”渐渐走近村落,正是傍晚时分,炊烟四起。这是个真正平和的地方,家家户户门上贴着崭新 的大红对子,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除夕的欢乐。他扬鞭往前一指,“那家怎么样?这村子远离汴梁,不知道禁中发生的事,要借住的人家也必定是老实巴交的寻常 人……你会留神自己的言行么?若是泄漏了行踪,我为求自保,可能会杀人灭口的。”

    她瞠大了眼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撕脱面具笑了笑,“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从未留意过我罢了。”

    他将车赶进村子,在村口的那户人家屋前停了下来,重换了张人皮面具替她仔细粘好。样貌太出众的人容易识别,像先前的禁军那样,只要问及绝色,轻易就能打听到。他不得不小心防备,待一切都布置好了方下车去。

    秾华看着他上前敲门,斯斯文文地作揖说明来意,“路赶得急了,以为前面有集市,谁知走了三十里也未遇上。眼看天黑了,我家娘子胆小,不敢在野外过夜,只得登门叨扰了。”

    家 主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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