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0）(2/2)

方的模样。        她低着tou回到了房间了，再出来时，那xiong脯微颤着，里面已经穿上了xiong罩。        「打鬼子，内战，红卫兵……」        姨父点了一gen烟，递给我一支，我摇摇tou，他就靠在椅背上喃了起来：「多        少人就这么没了啊。我不是为自己辩护什么，你说我人渣，或者别的，我不会否        认。但人活一辈子，如果不能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那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满足了你的，毁了别人的。」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那干转着的石磨。        「可不是吗。但有什么办法，这个年tou人就只能顾着自己。你zuo人一辈子，        指望别人恩赐，指望别人慈悲？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姨父深深xi一口，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少了一截，烟雾彻底把她躲在阴影        里的脸孔笼罩起来：「我还记我和你说过的事吗？我家里的情况你知dao的，我小        那会，母亲是个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干，父亲走的时候又把家业败得差不多了，        最惨那会我敲了十六家，十六家的门，挨了一脚，在地上捡了好久，捡了半碗米。」        姨父手比划着：「那天起，我就不再去求人了，我自己或偷或抢，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