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3/4)
话从牙齿缝儿低吼出,“你敢动她,我把所有证据往上交。”保镖一拥而上,龙拓又给止住了。
龙拓咳嗽两声,毫不在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邪气样,朝一个手下递眼色,那人拿着龙拓的手机,目不斜视。待看清内容时,阎齐像被插.中七寸的毒蛇,松了龙拓的衣领。
“你长本事了,阎。你以为把你自己洗干净就行了,哪怕你的名字从所有文件上抹去,我有这张底牌。我知道,她能制止你。如果你不跟我走,尽管试试后果。”
“如果真有那天,一起面世的,还有她的裸.照。你不怕,那她呢?她胆子那么小,你能不能捂住所有人的眼?小娘们儿挺有料的啊,那骚.样儿,我看得都忍不住。改明儿,我把照片洗出来,让兄弟们打手.枪。”旁边的保镖附和着发出下.流的笑声。
龙拓嗤笑着又说,警告意味十足,“又或者,让十几个人去川城,直接轮.她,给你来一场直播?”
裤兜里的手机,应时响动。阎齐浑身一震,手心冰凉,屏幕上赫然是祝初一的电话号。
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坡迦的手机号的。
“想清楚哦,阎齐。你答应,你的马子原封不动,带不带她走是你的事。艳.照也还你,我保证绝无备份。可你要还不懂事...”龙拓哈哈哈笑起来。
铃声继续响,扯住他紧绷的神经。阎齐用止不住发颤的手接了电话,那头却是没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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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制定航线,多付三倍钱,超七位数。窗外是阴得滴水的云,阎齐心里一片荒凉。
他在万尺高空绝望地闭上眼。他们之间,再无最后的可能。
他原先想好,既然祝初一不可能跟他走,既然真舍不得她,不如自己想办法脱身,陪她就在川城,做一对平淡的寻常夫妻,穷点儿也好。
就像他父母那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父亲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母亲,从不吵架,很是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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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阎齐家里穷,住在清河镇。那是个小城镇,连个公共厕所都没有。父亲是铁路工人,母亲在铁路小学教书。他们家住在清河镇偏远的田野边儿,好多主城区的人一辈子没听过小镇的名字。
他梦到很多次那个家。一扇破旧的门,岌岌可危。木门上全是砍伐的痕迹,年生久了,漏风。夯土砌的墙。冬天,寒风能在屋子里打个转儿,扫过落满灰和污迹的旧家具。
屋子里窄,不过三十平方米。父母住在一楼,阎齐住漆黑的阁楼,底下是稻草铺垫的床铺。厨房在门外,用夯土砌了个灶台。母亲会炒一桌家常菜,摆在院坝的小方桌上,温和地喊阎齐和他父亲吃饭。
他从小聪明,成绩一直很好,他那时暗暗发誓一定要上大学,买一所又大又整洁的房子,把父母接到城里去住。
翻天覆地的变故发生在他高二那年。
十七岁的阎齐在镇上唯一的高中读书。那个冬天的傍晚,天干物燥,农家人常在家里用杂草堆取暖。刚下晚自习,班主任面色沉重地叫住他,张张嘴半天,最后颤抖着嘴皮子,催促他,回家去。
那时候小灵通很普及了,但家里没余钱给他买手机,也就收不到消息。
少年阎齐拼命跑过田垄,路边的野狗朝着他往往直叫,白净的鞋子上镶满淤泥,他拼命跑,好像这条路跑不到尽头。
家里的房子烧塌了半边,幽深惨淡的暮色中阵阵难闻的黑烟。院坝里,摆着两台担架,蒙着白布。
汗水没过他的眉毛,滴进眼睛里。阎齐手撑住膝盖喘大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