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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但他已经弄清了大概,“那就住院,麻烦你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是,是!”
末了,阎铮又问了句,“医生,有没有危险?他那天没有打破伤风针。”
医生脱口而出,“很危险,不,不,住院就没事。”
陈阎从医生手里拿过电话说,“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阎铮听出他声音无力,“你好好养伤,我一周后才能回去,听话。”
“我听话,哥,有小五陪着我,别担心。”
马宁不得不去公司一趟,早上他出发前进屋看了看,齐思微还在熟睡。
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她轻轻一颤就张开眼。
“睡吧”,马宁轻声说,“我中午回来,带吃的,你不要起床。”
齐思微点头。
“小猪”,马宁捏了捏她的耳垂,突然不想走了,抬手看了看时间,叹口气还是出了门。
其实齐思微直到天亮才睡着,她现在很怕黑,再也没办法在黑暗里睡觉。
太阳升起了,从窗帘里透出来一点天光,她才能闭上眼。
她又梦到陈阎了,梦里他叫她的名字,“微微,微微。”
他的声音轻柔,却如撒旦之音。
她在懵懂中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她和他在那个郊外的院子里,只相处了20多天,如果就此分开再也不见,还称不上熟悉。
其实,这大半年里,她和陈阎见过不止一次。
如果从最初分开算起,第一次见面是那天。
她临时和人换班,做夜值,早上5点下班,天色暗的像深夜,下着瓢泼大雨。
她站在住院部门口,突然看见眼前停着的一排车里,有辆车亮着灯。
有人撑伞下来,上台阶和她错身时停下收伞。
她正看着大雨发呆,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齐思微?”
她扭过头看,“陈阎?”她愣了几秒,第一眼几乎认不出他。
他听了抿唇一笑,脸颊狭长的酒窝浮现。
他穿件黑色的滑雪服,拉链一直到顶遮住半个下巴,一头短短的黑色碎发。
之前那段日子,他几乎都穿着睡衣,那时他身体很差,看起来单薄瘦弱。
灯火通明下,看清他的脸,状态还不错,整个人挺拔精神,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材高大,也很帅气。
“你在这里上班?”,他问。“这是上班还是下班?”
“下班。”
“你等我。”
说着他将手里的长柄雨伞和车钥匙都塞到她手里,头也不回的迈步进了大厅。
十分钟左右他就出来。
他接过伞张开,她立刻蜷缩着双臂抱住了自己。
她昨天中午来医院,只穿着单薄的长风衣,下身只有一条丝袜。
突然降温,刚出办公室时还不觉得,刚被冷风吹了几分钟,冻的浑身发抖。
他唰的一声单手拉开了外套的拉链,一把扯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不,不!”
“穿上!”他站着不动看着她,“你冻的脸都青了,想感冒吗?”
她也没有再犹豫,穿上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
“我送你,上车。”
“你顺路吗?”她问,几步的台阶下面,已经积了一汪水,在灯光下明晃晃的,雨滴落下溅起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你想在这里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