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4)
人用指甲刮了刮,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痒又难受,跟着耸动起来,眼尾红地厉害,如同用朱砂打了层雾。他说话瓮声瓮气,因为憋了好多声音,憋得喉咙干,像是哭过。
那你能吗!还是有点不服气,强词夺理。
我能,我还能边耕地边给你背出师表,你想听吗?齐项微笑,毛遂自荐,背的肯定比诸葛亮念的好听,苍总说我能去当播音主持。
他说完,白绩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在齐项身上,眼泪终于滴落他唇边,舔了下没味道。
白绩有气无力骂他,你有病啊。
呼吸声钝重,踩在齐项耳鼓,他刚干完活,手有点脏,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绩背上,顺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画了个有情趣的爱心。
白绩知道他的小动作,想到背后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背部灼热,好像一朵花在背后绽开,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儿还有心思追究齐项。
齐项可惜地搂住他,怎么办,寿星没力气了,长夜漫漫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
齐项俯身在白绩耳边背诵,声音性感染上了无数的欲/望,像是对君主的亵渎,他每说一段尾音要重许多,连嗓子也在卖力。
白绩把头埋在枕头上,枕巾上有一片水渍,他开始是咬住唇,因为咬的用力,有点疼,只能改咬枕头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耳边是先贤表忠的名篇,羞耻一度占领白绩的大脑,他脑袋又涨又麻。
齐项现在磨他,不轻不重的,让人如同站在云端,踏一步会坠落的危险,白绩能忍疼,就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
你他妈..........快点背......背完就闭嘴!白绩声不成调,说话磕磕绊绊。
齐项轻笑着直起上半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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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的背部的纹身墨色浓重,好几年不见褪色,当时刘瑜问要不要把花纹向日葵的黄色,这样更好看更清爽,白绩否决了。
现在向日葵变成了红梅。
一枝冬雪里的绽开的红梅,生长在山峦之上,人如宣纸,供他人恣意着墨。
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绩被抱去浴室,热水开得很缓,房间里雾气弥散,他觉得自己的皮肉现在就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水滴上去能穿透。
他站着没力气,一边抓着挂钩假装自己是体操健将,一边漫无目的地畅想浴缸的必要性。
齐项帮他清洗,越洗味越不对。
你想干嘛?白绩又累又晕,被人怼在墙上,身体浮空,火热的背靠住冰凉的瓷砖,冻得他有点生气地强调,我生日。
生日快乐。齐项因为忙所以回答地很敷衍,别滑下去。
齿缝中倾泻出模糊的声音,白绩死死抱住齐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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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或许快暗了。
白绩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重接了一样,哪儿哪儿不对劲,亟需去医院复健一下,尤其是某处,胀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