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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万安 第110节(3/4)

事,我想到此为止,你有无异议?”

    “没有。”杨攸目光诚挚,“我明白,理应如此。”

    裴行昭唇角扬了扬,视线又转回到付笙面上,语气从刚才的和风细雨霎时转为阴寒森冷,“不管你做了什么打算,都用不着了,倒是不妨赌一赌,我是否会再次食言:离了这水榭,出声说一个字,割舌;给我的姐妹手足臣子一个不善的眼神,剜眼;喂给你剧毒后你敢挣扎一下,剁一根手指。我想把你拆了,只看你是否成全。”

    付笙眉心一动,之后睫毛一颤。

    许彻心头满是笑意。

    这世间有裴行昭吓不住的人么?还真有。先帝算一个,因为在先帝心里,裴行昭就是他带大的一个毛孩子、一位最值得他付出心血管教提点的袍泽、一名最让他头疼而他宁可自己死也得留着她的臣子——这种复杂的君臣袍泽情分,远胜于寻常的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他们或赌或怒或隐忍或发狂时,无不关乎很多人的生死,乃至天下苍生。

    这种人心里是没有自身的,随时能为了自己想要的天下朝堂大局付出性命——譬如裴行昭明里暗里收拾人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为自己计较,就如刚刚,她提到了不少人,独独没有她自己。

    而除了先帝,有谁在裴行昭面前没有软肋?有谁不对她必然履行的要挟不胆寒?

    那种人,不存在的。

    裴行昭喝完杯中酒,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许彻,“姚太傅临死前享用的,迟一些给付云桥、付笙服下。这种毒发作起来,人生不如死,和经受抽筋扒皮的痛苦无甚差别,你早在冤案发生之前便清楚。”

    付笙看着许彻拿在手里的瓷瓶,凝了一眼上面的罂粟图案,面容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我着手翻案期间,有一名捕快将所知的事情告诉我。他亲眼所见,有一名样貌出众的少年郎夜访姚太傅,翌日带着一名江湖中的制毒高手再度登门。从那之后,陆麒与杨楚成便中了毒,身体每况愈下。姚太傅死之前也提到了此事,但他不知道你的真名实姓。”

    “还有这种事?”林策望了望裴行昭,又看了看杨攸,“也就是说,这厮从那时就已是付云桥的帮凶?”显然之前并没想到。

    杨攸认同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在狱中中毒的事,也知道是姚太傅下的手,却还没弄清楚毒是从何而来。而裴行昭也无疑是刚刚将线索串联了起来,有了定论。

    裴行昭直接锋利的视线似能穿透付笙的心魂,“陆麒、杨楚成如果没中毒,我安排的亲信便能将他们从监牢中劫走,最多韬光养晦几年,便能重回官场。

    “可他们告诉我的亲信,用不着了,出去也活不成了。这样的话,大可顺其自然,用他们的死警醒所有袍泽,要时时刻刻防范圣心与佞臣对武官的忌惮。”

    用不着了,出去也活不成了,两位异姓兄长其实还说了一句,不如让我们早些解脱。

    知晓他们是这样的取舍,裴行昭是什么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曾和他们就这句话聊了不少,选择的路是一致的,不介意赖活着。但是,原因不同。

    如果有朝一日蒙冤受辱,她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熬到报仇雪恨之日,哪怕恶名昭彰,哪怕大开杀戮。

    陆麒与杨楚成的心思则是,如果蒙冤受辱,也会熬下去,但如果报仇雪恨的后果是换来更深的误解更恶劣的骂名,情愿不做反抗,生死有命。

    所谓赖活着,他们还有一种看法:如果身躯上有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不论如何也要支撑下去,但若支撑全无益处,只是平白多受一段折磨,也就只能寻求解脱了。

    当时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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