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莉娅的消息永远是正确的，好吧，过程更曲折点。
难以想象鄢若水从哪里淘到的老旧地面车，只存在前座与大型后车厢，大小夸张且不liu畅。“有一段时间伽玛区很liu行这玩意，”她解释说，“好像是复古chao里，说古人类通过大储存位来更好地搬运物资。”她回忆这种车的名字但未果，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liu行，当时赛莉娅都还没诞生。
艾思悦试图驾驶它，但芯片内并未储存相关技术，最后鄢若水自告奋勇坐在驾驶座上（据她所说曾见到他人驾驶过）。她试探xing开车，换档，然后重重踩下油门让车在废弃大街上疾驰。
一定不是鄢若水这样cao2作的，艾思悦想，普通状态下他的感官与人类一致，此时因晕眩模拟出了呕吐感。他清楚地明白这是设定，在不适中胡思乱想，幸亏德尔塔区的地上行dao早已废弃，附近的建筑也早就被拆除，不用担心撞上什么。
鄢若水不知dao按到哪个键打开了音乐，老磁带在噪声中播出，比她的惊呼声大但盖不住车声。音乐旋律抒情并不适宜当下，艾思悦觉得熟悉得像何时听过，但终究没有在数据中搜索到。在鄢若水的欢呼声与磁带歌声中车继续前进——从德尔塔区向着重污染的厄普西隆——
——如果真的那么顺利的话。
“Χ?ο?是一种很有趣的常温气态金属，也是唯一一种。”
赛莉娅说，祂讲得很慢，音色优美，尽guan唯二的听众并不专注。
“在遗族栖息地——如今的厄普西隆区——第一科研所发现了这种金属，它不会因时间聚拢或离散，保持恒定，正如它的名字Χ?ο?：混沌之神卡俄斯。”
赛莉娅把金属瓶子投影在光屏上，宁光逢盯了半天：“我还是没找到值得看的。”
“......或许你可以试试用眼睛分析空气内元素han量，渭武。这两者的难度是一样的。”
“我记得你不是科研型号。”沙以文批改一长串没什么han金量的财务公文，幻想把终端内的文字变成实ti拍在下属tou上。
“当然啊，我是战争型。”宁光逢理所当然dao，有些坐不住。“可以退出了吗？我去跟老魏他们商量方案。”
“当然。”
“我听赛莉娅说过，古代人类guan这种行为叫飙车。”鄢若水还有聊天的jing1力，饶有兴致与艾思悦分享趣闻，“开到七十迈就算很快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汽车仪表盘上的数字已经飙上110，在厄普西隆无尽的边界中被缩小为一个点。艾思悦转tou看向中心区的方向，最高chu1的人造太阳仍旧闪耀着。德尔塔区封闭环不曾有见过这种光。
“我们在背对JHWH行驶。”艾思悦说，tou一歪避开鄢若水散乱的长发。
“小艾......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鄢若水突然问，“其实当时沙姐和我也是在厄普西隆区找到你的。”
“研究所的人好像都喜欢把重要实验放在厄普西隆区，也不知dao有什么讲究。”她回忆，“但是厄普西隆的污染程度那么高，不带防护呼xi都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