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 第120节(2/3)
到了五年的愿望,似乎一下就成真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错位的那几年,拽到一起头尾相接,拼合成一条完整的时间线。
就好像,他们没有从没分开过。
她将和好的消息告诉祁妙。
两人聊了会儿,祁妙问她背后是什么,程尔将摄像头转过去,对着足球场拍。
“贺让骁就住在京北大学对面。”她说。
祁妙表示羡慕,她说:“当初他大一就搬出去了,我们总开玩笑要到他家玩,他说什么也不肯。见色忘友。”
听着祁妙聊起过往,程尔真的好遗憾啊。
“你不说他投资人要撮合他们结婚的吗?”程尔忽然想起来。
祁妙支支吾吾,最后瞒不过去了,只好说:“是你老公让我这么说的。”
程尔一下愣住,忽然好笑,原来不光她有僚机,他也有啊。
看来是打入敌人内部了。
祁妙说不挑起家庭矛盾,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临近年底,京北的天气不同于嘉城,干燥清冷的风刮在脸上,没一会儿浑身冷透。
她在贺让骁训斥她之前回了房间。
卧室里准备了新的睡衣。
换了新的床品,程尔洗完澡,回卧室找吹风机。
打开床头柜,她顿住了。
抽屉摆放着一个很大的密封袋。
透明的袋子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物品,一个小猫的钥匙挂件,一个打火机,一盒烟,还有一枚扣子。
那都是她的东西。
他都保存着。
她拿起密封袋,心里酸软一片。
小猫挂件不知道用了多聚,褪色严重边缘也脱线,像是已经不能用了。
打火机和烟,是他上次收缴的,她以为他丢了的。
还有那枚扣子,程尔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她唯一能确认的是,那扣子是桦川校服上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曾经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却舍不得丢,好好保存留到了现在。
程尔将密封袋放回去,拿起下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是大学毕业时,她穿着学士服站在阳光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照片明显是偷拍的,有一点点虚焦。
程尔紧紧捏着照片,恍惚了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去书房找贺让骁。
技术部门正在发言,程尔推开门,贺让骁撩起视线看过,眼神在问她怎么了。
程尔藏着照片,挤进门,轻轻将门推上。
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水红,很明显哭过的。
贺让骁关掉静音,起身将她拉到身边,低头打量,指节在她眼下蹭了下,“怎么哭成这样?”
他将她搂着,顺势问问坐在他腿面上,因为会议还在继续,就算对面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她还是觉着害臊。
挣扎了一下,腰就被他握住,他贴在耳边问:“哭什么?”
她将照片拿出来,贺让骁脸色变了变,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去过我学校吗?”她问。
静了好几秒,贺让骁坦白,语气随意而平常,“去过几次。”
程尔却追着不放,“几次是几次?”
他看着她笑,纵容的意味很明显,回忆了会儿说:“三四次吧。”
其实他去的次数远比说出来的要多。
她刚离开的那一两年太混乱了,他过得颠三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