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45卷)(249-250)(2/2)
左支右绌,藉摆dang之势连闪几尾,以肩tou猛撞迎面而来的一只大鳄。那鳄鱼嘴未张全,即被撞着咽下最柔ruan的bu位,连人带鳄几百斤的重量,轰然拍上树干,“啪”的一声脆响,鳄鱼脑袋陷入树干,污nong1汩溢,沁红木裂。 胡彦之忍着气血翻涌,更不稍停,猿臂暴长,攫藤上树,蓦地左小tui一痛,披着血的ku脚已遭鳄吻揪落;便只一滞,两tou疯鳄接连tiao扑上来,胡彦之心知此物力大,能拖活牛入水,寻常刀剑却难一扎取命,半空中回shen屈膝,将其中一tou的脑袋ding爆在树干上;另一tou鳄鱼用力过猛,一口咬上胡大爷的髻ding,形同落空,两只铁一般的爪子却狠狠划过背门。 胡彦之眼前一黑,没敢给余鳄可乘之机,创口背肌一夹,运起十二成功力攀上树ding,这才甩落恶兽,双掌一推,“落羽分霄天元掌”轰上鳄鱼腹间,打得牠落地翻gun,直至两丈外那株老树下,周shen孔窍汩汩溢血,彷佛戳了dong的羊pi水nang。 半截尖钗斜穿出鳄吻,老胡福至心灵,一摸脑ding全是鳄血,发髻倒散,垂落沾了血污兽唾的shi发。原来那棘鳞畜生蹦跃过tou,一口咬着横钗,穿颚破脑,才没有将自己给撕了,不禁暗叫侥幸。 树下两tou鳄屍交叠,nong1血沿着树干裂痕缓缓hua落,血腥气rong入泥水滩本有的shi腐气息,彷佛唤醒了所有的鳄鱼,牠们静静聚集过来,一圈又一圈地绕树伏地,动也不动,只余饥火闪跃的荧荧碧瞳,兀自放光。 胡彦之懒得清点,总之是够他屍骨无存的数儿了,随手封了小tui、肩背几chu1要xue,撕开破烂外袍并着腰带缠裹创口,以免持续失血。他尾随翠十九娘原是临时起意,仓促间不惟兵刃,连救急小包,藏有开锁针、短匕的暗袋等都没带上,哪知会陷入如此邪乎的窘境。 兽牙兽唾非是什么乾净物事,若未及时清创敷治,轻则高烧不退,重则一命呜呼,shen为猎王高足,老胡再清楚不过。xiong中始终有gu挥之不去的郁悒,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脑袋里那异样的昏眩……胡彦之也算披血裂创的大行家了,即使在万安邨时伤成那样,他也不曾有过现在这种捉摸不清、偏又无法全然否定,似无若有的诡异感受。此非受伤所致,也不像被下药中毒,而是更玄奥难解之物。 现下可不是纠结的时候。 小耿的托付,阴谋家的反扑,还有母……还有狐异门正受歹人觊觎,无论哪一条都是急逾星火,有累卵之危。 此外,这厢若已成鳄鱼盘据的巢xue,难保没几tou会溜到另一侧,方才未遇是运气。先前监视他和十九娘,遗下草窝那人,没准非是什么潜匿大家,而是被鳄鱼拖走饱餐一顿,啥都没剩。万一小耿和十九娘也遇上了这帮长嘴畜生,他们能不能自保无虞? “……走罢,干活儿啦!” 满面于思的豪壮汉子甩了甩tou,彷佛周shen无伤,随意能抖落一肩潇洒似的,扶着桠杈支起shen;还未盘算该怎么移动到更远的树上,树干却随之一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咿呀声响。 (妈的,还能再倒楣点么?) 胡彦之哭笑不得,情况却不容乐观。 这树径不过尺许,老胡用它撞死两尾大鳄,又背另一尾攀缘转上、踏桠发劲,哪一下不是折腾?前后几百斤的力dao接连摧折,受损的主干再难支撑,便胡彦之只一蹬,怕不是人离树倒的收场;赖着不走,近两百斤的雄躯摇得片刻,结果也是一般。 畜生纵使无智,却有猎食的本能。胡彦之不敢以“千斤坠”稳住树shen,以免残干虚不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