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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孙副官的自白(3/3)


    回到军营,成日麻木地带操练团,但我们又要上战场了。

    在东北的战场上,不知是太久没有打仗、手感生疏了,我竟觉得师座打起仗来少了以往的光辉,可实力却仍摆在那儿,用不了几周就将桥给守住了。

    手握大权他没高兴,可每打了一场胜仗他总会高高兴兴地跟兄弟喝上几杯,但我转过头,看着马上的他,却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回军营、重整装备,指导员去盘点伤亡人数。」然后就策马先行离去。

    我自然是追上了,或者说,尝试追上。

    师座配得马是上好的,他驶起马来又熟稔,很快我就看不见马屁股了。

    待我终于回到了军营、下了马,却看到师座那把花口擼子此时躺在雪地上,确实是把很美而精的枪,枪口套上一个漂亮的滚花、握起来又轻又舒服,想当初我第一次拿到这把枪时??抱歉,我离题了,军人的老毛病,看到熟悉的枪总得要说上那么几天几夜。

    总之,我站在师座的营帐前,用布帘的缝隙悄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我知道这是一大逾矩的动作,可是我此时更关心为何师座怎么上了战场却大不如前。

    正不巧,师座喊来支援的部队到了,总不得因为我一己私心就将人谅在那儿,于是我便主动知会了师座,我本该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打了胜仗还不高兴,可就算有了勇气,话却仍哽在喉头。

    他说,明天一清早就要去络子岭。

    我心下一喜,说起络子岭,自然就想起夫人,可我问他是要去见夫人吗,他眼神里立即撇过来的狠意与淡漠却无声地告诉我,既不是、也别提。

    赶忙道歉后,我走出营帐,又站在了原本窥视的地方,那时帐里只有一盏油灯,所以我把目光都放在师座身上了,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戒指,然后用底下的布细緻地擦了擦。

    我确实看见师座是笑着的。

    那他总得是高兴的。

    可我又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但内心一直以来的想法即便多次被否定,却从未消失,反而在它该出现的时候逐渐放大。

    杜洛城。

    顿时,竟有种射中靶心的成就感。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前线的弟兄们都回来了,大家都见师座的表情,自然没人敢大声嚷嚷,只有我知道,现在的他确实是高兴的。

    那日弟兄们也没喝上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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