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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当 第78节(2/3)

又是何等漫长。

    他不得不掰着指头数算年月,可是却又分辨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有时候想秦见祀会不会怨他的再无归期,那厮一个人在那座空荡荡的王府之中看岁月变迁,看他们俩竭力扶持起的王朝一步步走向崩塌,又是何等的孤寂与痛苦。

    濡湿的树根又出来,盘上他的腿根。另有一根塞在他嘴里,咬得发酸,唇角涎液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有些快撑不下去了。

    黑暗里的贺子裕垂眸去,逐渐封闭五感六识。

    ·

    而人间又是十年。

    秦见祀起先以为十日,十五日,总能等到贺子裕回来。

    后来是一月,两月……日子越过越长,冬夜的王府里冰冷岑寂,秦见祀面上虽然不显神情,可周围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像是丢了魂,又像是彻底陷入绝望与颓唐之中,了无生机。

    后来秦见祀就开始与江湖术士结交,了解各种奇门遁甲之术,甚至于昼夜苦读,他总是一言不发,有时离开了王府,数十日后又风尘仆仆回来,无人知他去了哪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沙子一颗颗泄下,一人一猫也在王府留了十年,替贺子裕看顾着秦见祀。有时候贺子丰寻到了新的死法,也会屁颠颠地去找秦见祀试试,然而始终没有大用。

    直到不知是哪日,秦见祀从屋中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

    冷风过肩,吹起鬓边发丝,满头白发如雪一般散在肩头,垂在腰间。秦见祀从容往外走去,林容儿抱着猫儿愣愣看着。

    “他的头发……”

    “喵。”

    林容儿的指尖摸过猫儿的脊背,喃喃低语,“这日子才过了六分之一啊。”“喵~”

    ·

    大雪纷飞的时候,猫儿立在檐上,毛发上沾着细小的雪的颗粒,不远处的校场上,站着摄政王。

    但他也已经不是摄政王了,十一弟病逝,又是新帝即位,封他为清平王,赐了齐地为封地,意思很明显,如今便可以去封地上得享清平,也不必再过问政事。

    但秦见祀要等贺子裕回来,所以没这个意向,宫里那位就开始不断地削兵削权。

    后来秦见祀亲自带兵围了皇宫一次,证明蛰伏的猛虎并非病猫,新帝这下才消停下来。

    此后皇宫里的藏书阁最高处,成了秦见祀每日最多去的地方,他开始喝酒,靠酒意来麻痹自己,只有每日为数不多的一二时辰,恍然入梦的时候,秦见祀才会在梦中模糊见到贺子裕的身影。

    他看见贺子裕被吊在阴暗之处,想要伸手去抱,却不知为何看着树根蔓延到贺子裕的腰间,长发垂落,唇瓣颤抖地贴上贺子裕的后颈,滑腻的根尖随即蔓延而上,贴过后颈肌肤战栗着。

    他吻着贺子裕,挑开他的唇齿肆意吻弄,看贺子裕痛苦地眯起眼来,眼泪又从眼角滑落。

    贺子裕在哭些什么,他不知道。

    “是本王啊……”

    半褪的衣衫下,失手间根条挥舞着抽过贺子裕裸露耸白的臀,激得贺子裕身子猛然战栗,根条又蠕动着,快速吞吃而去。

    他听着贺子裕发出声来,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

    “不!”

    秦见祀惊醒过来,一眼看向外头漆黑的天,他再摸上额头,全是涔涔的冷汗。

    每晚,他梦到的全是这般。他只能确定贺子裕还活着,但是或许饱受折磨。他盼望着能多睡些时候,再多看看贺子裕,但直到后来再入梦中,贺子裕都如同一件漂亮的瓷器般了无生机,任摆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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