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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的探子。清风徐来,金玉直缓缓睁开眼来,微笑dao:“三郎走了?”怜怜一笑,温声dao:“絮叨好一番,总算是走了,好一个没心眼儿的,端的傻人有傻福。”金玉直又dao:“殿下可送了信来?”怜怜从袖中掏出一封叠得方方正正的短笺,轻展而开,放到金玉直面前的小桌上。金玉直读罢了傅从嘉的信之后,微微一笑,随即向着怜怜问dao:“仆妇可zuo好饭了?是时候用饭了。”怜怜稍稍一顿,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口中低低问dao:“阿郎便不怨那人么?若非他威bi1于你,你如何会染了阿芙蓉的瘾,还这般tan痪在榻,无法下地走动……”金玉直偏过tou来,夕光缓缓在他面上游走,勾勒出他一双清眸,澄澈如许,不沾半点凡尘俗念。怜怜痴痴地朝着那瞳孔深chu1,抬眼望去,她望见虎斑霞绮,望见林籁泉韵,望见松风水月,万顷琉璃,独不见蔽伤之忧,参商之虞。“阿郎,便果真一丝怨恨也无么?”她不甘心,又问了一遍。她对徐子期恨极。金玉直微微一笑,轻抚着她的tou,柔声开导dao:“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怜怜,不必怨恼,高兴点儿,这时日还长得很,何苦执迷于眼下。天公地dao,定不会负了你我,怨也好,仇也罢,老天爷自会替我们报了。”他指尖点了点怜怜的鼻尖,温声dao:“怜怜,你信我不信?”信不信的,哪还那般重要?无论甚么话儿,自他口中说出来,她只guan信了便是。怜怜连忙ca了ca眼角的泪,眼睛眯起来,像少女时那般笑着,巧声唤dao:“开饭了,开饭了,阿郎可不能不吃饭。”说着话,她又附到他耳侧,像个孩子一般得意dao:“那人这辈子都不会知dao,所寻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算是一桩报应了罢?”135|130.127.120.01徐子期・当日佳期鹊误传官家开国之后,放开海禁,准允海内外互通往来,时日长了之后,这混血儿却是越来越多了。珞珈即是这guchaoliu中的一员,她年约十六,生于永新元年末,有着汉人乌黑的tou发,却也继承了洋人母亲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狐狸眼,高耸的鼻梁及微翘的chun,前凸/后翘,shen段高挑且玲珑。十五岁那年,珞珈入gong,很快便得了官家青眼,不过一年光景,便已得封妃位。官家虽已四十余岁,和她隔了足足有三十载岁月,比她爹爹还大上不少,可珞珈却觉得官家好看极了,半点也不显老。他那一双黑眸,透着清冷与沉静,全不似其余中年男子那般眼神混沌;他shen材结实健硕,比她足足高上一tou,不像她家爹爹,才三十出tou就已鼓起了大大的肚子;虽说官家的眼角chu1也生了细密的纹路,眉心chu1也有了抹不去的川字,可是珞珈看着,只觉得又心疼,又难过――她心疼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过的则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怎么就不能和他生得一般年龄,陪他南征北战呢?人人都欣羡珞珈好命,chong冠后gong,要知dao自打官家称帝以来,十六年里,幸过的女子拢共不过三五个,像珞珈这般一入gong得官家喜欢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