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些的……(2021)(2/3)
我换了上去,跟在他背后:「阿姨呢?」赵宽宜道:「可能去打牌了。」
我犹豫一下还是没有问他继父的去向。他家中的佈置风格与我家里完全不同,各处讲究精緻,随便一个花瓶都有点来歷,都是他母亲的珍藏。他开了他房间的门,回头叫我:「进来。」
我走了过去。赵宽宜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红皮书,他递给我。我见到书名,也就记起来了,这本书他借了至少有一年了,推理小说。我道:「你现在才看完?你觉得怎样?」
赵宽宜道:「不怎样。」
他坐到电视机前,把它开了。电视画面是蓝色的,没有任何节目。前端接了一些线路,与一台电动游乐器相连。他拖来一个大盒子,低着头挑选游戏卡匣。我瞧着,便道:「你要打电动,那我走了。」
赵宽宜抬头看来,道:「不玩吗?」
我望着他一下子,片刻道:「我不能待太久。」
赵宽宜道:「我帮你打电话。」
我道:「我看我自己打好了。」
赵宽宜道:「电话改放到茶室了。」可是又站起来:「算了我带你去吧。」
他母亲在家里另一个房间设了茶室,小巧的一个房间,像是一间小客厅,但看起来又比客厅随意舒适。电话机放在一张高窄的雕花的桌上。我拿起话筒拨号码,那头迟迟没人来接听。我向赵宽宜看去,他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一副扑克牌,随便地洗牌,反覆了好几次。他微低着眼,神气安静。他的头发有点长,他把几綹头发勾在耳朵后。
终于有人来接电话,是徐姐。她说父母亲在谈话,不方便过来听。我请她转达我会晚归的事,就切断了。我放下话筒,赵宽宜转头看来。他道:「本来我可以在房间装一台电话。」
我道:「为什么不装了?」
赵宽宜洗着牌,道:「uncle觉得不好。后来我也觉得不好,有人打来,我就不能假装不在家。」
我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指控他:「那我上次打来阿姨说你不在,你是装的。」
赵宽宜看来,抬起眉:「我有哪一次没有接你的电话?」
我耸了耸肩。他哼了一哼,继续玩着他手上的扑克牌。我看他一眼:「你还不剪头发?」
赵宽宜道:「下个礼拜才去。」
我道:「为什么要等到下礼拜?」
赵宽宜只道:「染发怎么样?」
我一愣,道:「你妈妈答应吗?」
赵宽宜似不以为然:「她自己也染发。」停了一下又说:「外公外婆可能不喜欢。下週末要回去吃饭,等去过了再染,他们之后要到法国探望姑婆。」
怪不得他要等到下个礼拜才剪头发。
我道:「如果我的头发像你这么长的话,早就被教官罚了。」
赵宽宜朝我看了一看,「你这样也不够短。」
我摸摸脑后,手指有些刺痒。道:「够短了。」
赵宽宜把扑克牌重新洗过,切了一半,凑到我面前:「抽一张,不要告诉我花色」
我照做了,看了一眼,方块七。他要我放回去,再次洗牌,将这半副牌放在桌上,揭开最上面的一张。我瞪大了眼,刚才的方块七。我道:「怎么做到的?」
赵宽宜笑着,怎样也不说。他伸手把扑克牌弄乱了,站起身:「去打电动。」
我也站起来,跟着他回到他的房间。我们玩了音速小子。这中间他母亲赵小姐打了通电话回来,她果然去打牌了,她讲张阿姨有事请假,他继父也有个应酬,晚上不会太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