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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五十八(限)(6/9)

起眉。

    「怎么回事?」

    我扯一扯领带,低道:「没什么。」

    陈立人盯着我,说:「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一个容易受挑衅的人。」

    我呵一声,回道:「我怎么不是了。」

    陈立人彷彿一噎,脸色略不好。他看着我,过一下子似叹了气:「我也不多问你那些什么。不过,倒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事前一点没有听你提过。」

    我顿一顿,不知怎么讲。

    陈立人又说:「你跟赵宽宜一起来吗?」

    我不答腔,只略一点头。

    陈立人微皱眉,低声讲:「其实我也看到了你们一起进来。坦白说,来这里的都是为了向赵老祝贺,老人家客套功夫深,也不一定谁的面子都卖。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能够到他面前聊上两句。」

    我扯开嘴角:「那也是因为赵宽宜的缘故。」

    陈立人便说:「所以你更要注意。」大概看我奇怪,一顿才道:「你也清楚吧?赵家里头多的是对他看不过去。因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刚才那些人是故意针对你,也要衝着他。」

    我感到不解,道:「假如闹出什么来,那也是我,关他什么事?」

    陈立人一默,便压低音量:「有传闻,可能要由他接管联天。」

    我一愣,才说:「我并不知道。」

    陈立人道:「有的人不这么想。况且,你跟他近来走很近。他进去后,是要一个近靠的可以相信的人手。」看向我,「假如你之前不曾和我澄清,我也要疑心你准备帮忙他。」

    我万万是没想过,也不会去的。我只道:「我当然——总是不可能。」

    陈立人拍了拍我的肩,彷彿理解。

    后面便不讲这个了。有对都认识的夫妻来跟我和陈立人攀谈。

    我先还陪着,后来去拿酒,逕自地喝。一杯又一杯,酒香扑鼻,湮盖掉情绪里那些无缘无故的负累。说什么笑什么,似轻飘飘,彷彿不知所谓,可脑筋又很清楚自己在做着什么。是醉都不能够。

    我并不注意过去了多久时间。

    突然地宴会厅中的灯光调暗了,乐队奏出熟悉的生日曲。推出了插上蜡烛的三层生日蛋糕,还有香檳塔。在掌声及唱和的伴随下,赵老被簇拥到最中间的位置,老太太在一边,接着赵小姐及……反正都是赵家的人。

    两老联手开了香檳——啵地!汽泡一冲而出。在场的人脸上都掛起笑。看那晶亮的香檳塔逐渐透出金黄光泽,后寿星许愿,吹蜡烛。灯又亮了,亦不催促切蛋糕,先听一段感性的致词。

    我手里擎一杯酒,站在那扇连通花园的敞开的门旁,遥望着,彷彿并不置身在这里。又见鼓掌起来,掌声阵阵如雷,要震得我恍惚。当望见正走来的赵宽宜,一时更出了神。

    赵宽宜站定了,先皱了一下眉,彷彿望向我手中的酒杯,说:「喝了几杯?」

    我呵呵一笑,「怎么可能数啊?」

    赵宽宜伸手来,逕自把我的酒杯拿走。不等我抗议,他倒一口喝完了,把酒杯随意往旁边放花的台子上搁了。

    我哭笑不得,「喂!」

    赵宽宜睇来,淡道:「你今天喝够了,看你的脸已经红得不行。」

    闻言,我摸了一把脸,笑了笑,「难怪,一直就觉得热——不过也就是红而已,也不醉。」

    「反正我们先走吧。」赵宽宜只说。

    我笑了笑,还靠在门框上,脸向前头略扬了扬,讲:「那里怎么办?你可以走?」

    「怎么不行?」赵宽宜道,一面要托着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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