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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都盯着她瞧,而非应该的专注在帐簿上。她试图表示对他的关心,他却粗鲁的直接走人。明明有哪里不对劲嘛!封翔在这七日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转变得莫名其妙的害她一肚子雾水的丢脸不爽。
可哪里改变了?他对她的态度不再是物尽其用的不择手段,反而多了些对待其他下人的虚伪关怀……什么事让他觉得他该收买她的人心了?向来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好脸色,也不担心她会藏有贰心,只因为她承诺助他成功。
他说他信任她,为什么还会显示出对她关心?他一向不做浪费多余的事。
抬头,慕容行天看向收拾屋内的侍女们,突兀的问道:“我是不是变丑了?”她还没照过镜子,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毁容了的让他突发其想补偿些她什么?奇怪了,那他应该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才对。
“没有啊。”侍女们取过镜子,不懂她的问题由何而来。慕容行天是她们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就算规定要她们称呼她为二少爷,她也绝对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男人。
镜子中的人儿清灵迷人,除了略显疲惫,没有半分与“丑”字相联系的可能。纳闷的让侍女们搬走铜镜,慕容行天抓抓下巴,几乎被大脑中盘旋的问题给弄疯了。
到底封翔哪根筋不对劲啊?
清的晨,冷冽,没有太阳。
早早的起了身,让侍女帮她梳洗了,用了少少的早膳,喝掉一大碗苦苦的汤药,慕容行天抬眼望向隐寒的冬日,再对比一下温暖如昔的青梅小苑内没日没夜燃烧着的火盆,终于决定还是出苑去露个脸,显示她还没嗝掉的不争事实。
全身上下包裹着厚暖的雪狐大氅,被侍女们簇拥着出门。
浩大的排场效果成功吓到不少恒翔府内不属于青梅小苑的侍从们。可转了一圈,也没遇到封翔。奇怪了,她还想继续昨日的帐簿外加仔细研究他到底哪里不对劲。
可他人呢?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消失成空气外带他的死忠莫磊?
慕容行天的困惑直到松柏院的一名管事的出现才解开,他说了封翔昨晚就离开了恒翔府,有可能是到镖局去了。
镖局,他好象才从西域回来,就这么急着再去血拼赚钱?果然死不要命的只要钱钱钱哦。
灰灰的天空飘了小雪,侍女们忙支起了伞,阻隔开任何会让慕容行天受寒的可能性,“二少爷,寒了。”
清楚侍女是在提醒她该回青梅小苑窝,一旁守侯的数名帐房管事也捧着新到的帐簿待她回青梅小苑审阅,可她就是奇怪的想找到封翔,好歹打声招呼。
心思已定,她收紧外袍,轻笑柔道:“备马车,到镖局。”示意管事们,“将帐本们移上马车,我自会批阅。”
一切准备好了,被搀扶上马车,厚重的车帘垂下,阻隔了凌冽的冬风与雨雪。温暖的马车内,慕容行天舒服的斜靠着数个软枕,翻看着帐册,心神都回转在封翔身上。
好奇怪他的变化,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纳闷得起了好奇心的想寻个究竟。是因为日子太无聊了么?商场的风云变幻她掌握得不多不少的刚刚好上那么几分,她自己的生活也平淡得除了看帐就是数钱。唯有封翔这个大怪胎是她无法了解和预料的。
所以他太过突然的在她七日空白内有了变异,她才觉得有趣和新奇的加以追究?
用毛笔敲敲脑袋,吐舌做了个鬼脸。呵呵,总结得出,是她自己吃饱了撑的太闲没事做找事做啦,反正封翔是她名义上的大哥,多研究总不会错到哪儿去的,不是么?
马车平稳的走了不久停下。
侍女们撩起帘子扶慕容行天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