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张 第74节(2/3)
休息吧。”傅砚泽推开书房门,闻见了一股很浓的药味。傅闫封抬头看他一眼,“怎么还不回去。”
“嗯,有事想问您。”傅砚泽也不打太极。
傅闫封不说话,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药碗,吹了吹浮沫子,一边抬手示意傅砚泽。
“父亲,关于听野进集团的事,能不能缓一缓?若是把他逼得太急,我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傅砚泽知道自己说这番话会触霉头,可若是不说,他怕是会良心不安。
对于小野,他是愧疚的。
傅闫封喝了一口药,极苦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可他连眉头也不皱,“是怕他抢你位置?”
傅砚泽皱眉,压在金丝边眼镜下的眸子闪过一道冰冷,“您多虑了。我不觉得小野会是威胁。”
“既然不是威胁,那就该物尽其用。”傅闫封看了他一眼,一双锐利又苍老的眼睛古井无波,“中宇中奥合并是大势所趋,等上头的通知下来,你是集团合并后的一把手。这么大的摊子,你不放个自己人在边上,你能控制住?”
一串话说的长,傅闫封咳了好几下,又继续:“你一个人,但凡出了事也没人帮你顶一顶,孤立无援的境地我比谁都懂。”
“你以为,我非要小野回来是为什么?都是为了傅家百年基业。”
傅砚泽平稳的呼吸,心跳却剧烈震动了几下。
还是他太天真了。
他居然天真地以为父亲想认回小野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想补偿当年的错。
说到底,不过就是家族的一枚棋子。不论是小野,还是他,亦或是他母亲,都是傅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傅砚泽垂下眼,“知道了。”
“光知道还不够。你得照做。”傅闫封又咳了下,平静地把碗里快要凉掉的药喝完。
“等小野进了集团,黄秘书会把东西给你。”
“东西?”傅砚泽眯了下眼。
“你母亲生前留给你的东西。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你也大了,是时候交给你了。”男人的声音一贯的苍老肃穆。
到这时,傅砚泽的眼里才有了波澜,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微微扭曲,“可您不是说我母亲没有给我留.......”
若是说傅砚泽这辈子有什么无法弥补的痛,那就是母亲去世时,他没有在边上尽孝。
他被困在美国,就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东西我没打开过,这么多年都托管在银行里。”傅闫封拿起桌上的参茶呷了一口,冲淡苦味,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傅砚泽一眼。
傅砚泽:“那我明天就找黄秘--”
“不急。等你把小野的事安排好,黄秘书自然会来找你。”
傅砚泽戛然而止。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直到骨节都泛起了白色,硬生生克制了下去。
只留镜片下的眼睛泛着阴戾。
“知道了。”他平静回答,随即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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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泽几乎一整晚没睡。
次日,中奥集团秘书处都在讨论这件稀罕事,兢兢业业的工作狂傅总居然上午十点才到,集团例会因此推迟了半小时。
中午,傅砚泽接到一通电话,沈常乐打来的,约他见面。
傅砚泽只觉得这个时间节点接到沈常乐的电话,颇有些微妙。
对方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办公室最佳,傅砚泽给了办公室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