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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现象,看来是被他猜到这个篇章的主角是谁了。

    秋风微凉,细雨飘飘,花鹤初穿着先前拉着盛澜一起买的某潮牌卫衣,说好听是情侣装,但实际上就是她喜欢到想包色罢了。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花鹤初还是选了那把彩虹伞。

    她没有特别表现过,也自认自己不是很明显,但她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念旧到一把喜欢的伞,坏了就再重买一把一样的。

    极端的念旧行为加上极度容易触发的感性,是促使花鹤初的情绪比常人更容易便负面的构成因素之一,这是她的某一任心理諮商师得出的某个结论,她可以理解,但改善意愿不高。

    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双刃剑,儘管常将她推往无止尽的负面情绪,却也助她写出一部部膾炙人口的佳作,即便她矢口否认,她确实很依赖。

    况且加上这早已成了长久相伴的习惯,花鹤初根本就没打算改善这个在她心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久违地再次来到桥下,还是以往的那个老位子,花鹤初愜意地坐下,喝了一口装在保温瓶里的花茶,发出一声愜意的喟叹。

    到桥下发呆这个习惯的养成,应该追溯到她父母离婚前夕,经常争吵的父母终于开始协商如何放弃他们的婚姻,同时无可避免讨论起见证他们爱情的结晶,也就是花鹤初本人的监护权归属。

    那时候角色一下就变换了,花鹤初顶替了先前父母的立场,开始担当逃避角色,全权交由那两位早已形同陌路的夫妻去决定。

    当时的她情绪变得更加不稳定,每天放学后就是流连在街上徘徊,最终发现了桥下的那张椅子,往那里一坐下,桥下从此成了她流浪的终点。

    时茗他们都以为她只是被迫必须适应新生活,所以无所适从,毕竟他们比谁都清楚,花鹤初有多么厌烦过去终日活在争吵中的日子,但他们小看了她的念旧。

    那时候的她每天都倒数着一家团圆的日子还剩多少,他们家屈指可数的美满画面就如跑马灯一样,在她每晚闔眼之后循环播放。

    抑鬱到高峰的那段日子,好像人生中所有的鬱闷都捲土重来,致使花鹤初每每坐在桥下,脑海都会自动浮现自己如同流浪汉般,就这么烂死在这座桥下的画面,荒唐又厌世。

    但她不是流浪汉,她不会像他们一样毫无选择,然后忽然间就死在了短暂停留的某座桥下,所以想像终归是想像,但这奇妙又糟糕的幻想,却成了她那段日子的救赎,想着想着,最难过的坎就这么越过去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花鹤初这个想法,在后来透露给了死党们,也就是时茗和另一位即将作为冬天篇主角出场的那位时,竟获得了他们的大力支持。

    青春期的中二病实在不该被小看,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起来到桥下并排盯着河面讨论跳下去能撑多久才溺死时,花鹤初突然就释怀了,一个人蹲坐在地上疯了似的狂笑这些异想天开。

    两个好友儘管不明所以,却也被她疯癲的模样感染,一同笑得跌在一起。

    当时那位满身雅痞气息的少年,突然用力搂过身旁两位少女的肩,说花鹤初脑子里的天花乱坠要是写成小说一定大卖,她会是个厉害的作家,这样梦想成为导演的时茗就可以拍她的作品,她们俩就会声名大噪,而自己就会有两位大名鼎鼎的挚友,实在太有面子了。

    「还真是个先知哪……」

    花鹤初撑着伞,突然忆起的那些零散回忆,随着她呢喃出声的笑意戛然而止。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还没接近冬天,可河畔的景色已经依稀可见萧瑟,她曾经完完整整地将这里的四季看了个遍,但仍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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