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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客厅。「……」
「……」
两人无声对坐在花鹤初小巧但精緻的客厅里,她既不出声询问他的来意,也不开口赶他走,就是维持着她从一早起床挪到客厅之后的状态,当着盛澜的面仰躺着瘫回软的一蹋糊涂的沙发上。
「为什么没去桥下?」
「为什么要去桥下?」
盛澜的表情隐没在未开灯的屋内阴影下,显得有些阴沉,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花鹤初,甚至为了她不再出现桥下而追来她家问原因。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
可是花鹤初不像盛澜思考得那么多,对比他九弯十八拐的反覆思考,她可以称得上毫无想法。
「我大概要结束我的游民生活了。」
这回换花鹤初为盛澜的坚持而妥协,她语调轻缓地道出盛澜想获得的答案。
盛澜一听,立刻挑起了眉,颇感兴趣地看向被花鹤初间置在桌上养灰尘的笔电,心里大致对情况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花鹤初这两天大概遭遇开工后的第一波瓶颈了,这会儿正为稿子伤脑筋。
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盛澜想归想,但其实还有点不为人知的幸灾乐祸。
「冰箱里有饮料跟点心,自己拿吧,我懒得动。」
花鹤初突然抬手往半开放式的厨房一指,直接让盛澜这位客人想要什么自己动手,表面上是让他别客气,实际上好像是她自己更不客气。
盛澜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双手交握片刻,才起身走进厨房,既然主人都允许了,他自然也不多客气。
实在很奇怪,他也不是主人让不客气就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个性,但面对花鹤初,他完全没有半点适应不良。
盛澜开了冰箱一看,意外地发现花鹤初其实活的很不错,冰箱里的品项排列整齐,该有的调味品都有,一些蔬菜水果也将冰箱装的有七分满。
盛澜最后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探头朝瘫在客厅里的花鹤初看几眼,决定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动自发移到微波炉前把牛奶弄热。
等到他端着牛奶回到客厅时,花鹤初又一次坐起了身,在自己的笔电萤幕前眉头紧锁地沉思。
「那年春天,她美丽地疯了?」
「嗯,我想写一部疯子系列。」
「描写精神病患故事吗?」
「不一定。」
花鹤初轻轻用牙齿磨咬着自己的大拇指,但看着满屏雪白的文档,她脑子里也同样一片空白。
「你没有大纲吗?」
「有过,但我发现我室友……前室友,动过我的电脑后,第一时间就将旧电脑格式化了。」
「没留备份?」
「留了,在我间置很久的云端帐号里,我想不起密码了。」
盛澜简直对花鹤初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像天大的灾难到她这里都云淡风轻,但她本人却又鬱鬱寡欢,至今都还原因不详。
花鹤初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瞇着眼望向墙上的掛鐘,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晚饭时间了,于是又顺时针方向往好端端坐在自己对面地毯上的盛澜狐疑地看去。
「已经七点鐘了。」
「嗯,吃饭吗?我可以去弄。」
「你不回家吗?」
盛澜这才抬眼与花鹤初对视,确认过眼神,她眼里并没有逐客的意思,于是他理直气壮地摇头。
「你随便弄点,我都可以。」
花鹤初接受良好,甚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