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拖油瓶与继父（61）(1/2)
孟易扬说到这里，魏小鱼都懂了。她的父亲，原来……过得如此孤苦。
这般经历又哪里是钱财或权势这般在外人眼中想当然尔的名词抚wei的了的呢？
孟易扬担忧的望着魏小鱼，就连自己在听清林口述自己的过去时都尚有gu无能为力的悲哀在心里liu淌，更遑论魏小鱼还是清林的女儿。
他清楚自己的女孩，在坚韧与淡漠编织出来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柔ruan的内心。
对魏凤枝这位并不合格的母亲尚能保留为人子女的孝心，那么对素未谋面的父亲呢？在知dao清林并非有意抛弃自己后，可想而知，魏小鱼心中滋味定是五味杂陈，纷乱难言。
“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发现魏小鱼闭上眼睛，肩膀在颤抖，孟易扬温声dao。“就像妳刚刚zuo的那样，没什么困难的。”
闻言，魏小鱼摇摇tou。
她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
“你继续说吧。”
“小鱼儿……”
“我没事。”不知dao是要说服孟易扬还是说服自己，魏小鱼又重复了次。“我没事，真的，你继续说。”
“好。”
孟易扬深深的凝视着她，片刻后才继续将故事说下去。
在确定魏小鱼的确是自己的女儿后，清林单独又和孟易扬见了一次面。
明明距离上一次见面才没过多久，然而，清林的shenti状况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弱下去。
男人的白毫无血色，近乎透明。
向来相信科学的孟易扬差点儿都要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魂魄。
“咳！”
当孟易扬在面前站定后，清林用力一咳，从他吞咽的动作来看，孟易扬猜测应该是咳血了，只是清林却面不改色，连眉tou都没皱一下。
“您……没事吧？”
清林对他摆摆手。
“坐。”
孟易扬依言落坐后，清单刀直入的dao。“我的shenti状况你应该也看到了，已经撑不了多久。”
闻言，孟易扬倏地抬眸。
男人表情波澜不起，就连语气都是一贯的平和，彷佛说的不过就是“今天天气真好。”这样平凡无奇的句子而与他即将走到尽tou的生命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知dao死亡就在不远chu1等着，怎么还能这样泰然自若呢？
看孟易扬的眼神就知dao他在想什么的清林微微一笑。
这一笑，孟易扬彷佛看到了爱人的影子，只是同样的动作由魏小鱼zuo来那抹nong1艳的丽色便会淡上许多，而在男人shen上……竟生出一gu强烈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感觉。
孟易扬下意识ting直背脊。
“很惊讶？”
“不瞒你说，我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
清林说着，视线一偏，落在窗外。
这是个特别的窗hu，窗框刚好能令人看见完整的蓝天而不会纳入地表的其他景物，同时这也是这间正方形格局的书房中，唯一的一扇开口。
“我的一生，快乐的时间太少，少到都已经忘记，所谓快乐，到底因何而快，又为何而乐。”
“彷佛生来就不pei拥有这两个词似的。”
“除了恶，除了yu，除了求得一点苟延残chuan的机会，我竟不知dao自己的命中还剩下什么。”
“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