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5/10)
鐘自想着、看着、愣着,直到一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而钱中枢呢?钱中枢又在想些什么?
当他无法奋战杀出血路、手下弟兄又渐渐消耗殆尽时,他就像是个失去了目标的猛兽一样,意图背水一战!此次若失败了,东山再起早已是不可能的事,那么、逃得性命呢?
他精心佈局在让外族的实权天翻地覆,想来要接手也是时间的问题,然则或许是低估了皇城的复杂性或者护卫们的机动性,钱中枢迟迟无法突破由杜旬飘守着的那道防御。
或许,先该接掌外族的实权,再图谋进攻也说不定。
若此,可不是自己太天真了?当钱中枢冒出了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手下的亡兵又多上一名。
「啊呀!」
与竺允道一行人穿越重重兵马而过的柳红凝惊叫一声,道:「爹!您说对了!这人还不死心呢!」
杜旬飘正忙着指挥着护卫弟兄的同时,听见柳红凝清澈响亮的声音,当下便知相府那儿的状况已然解决了。但又听着柳红凝叫了声「爹」,却是惊讶竺允道竟也在场?
「竺允道!」
竺允道看向叫着自己名字的人,钱中枢,露出了一抹如同过去般像是掠食者的笑容:「钱中枢,我们又见面了。」
钱中枢怒道:「你还没死!」
竺允道说地云淡风轻:「竺某命大,可託你的福,才让李鸿岁迟迟没向我下杀手。」
钱中枢这刻还不明白竺允道所言何意,也不愿管竺允道还要说些什么,便是一声大喝抡起短槊向他杀来!竺允道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时么。然则手无寸铁的他却也不接过柳红凝即时递上的剑,直接空手迎击。
钱中枢的短槊来得又快又急,然则竺允道只是稳妥地向前踏了两步,侧身拍击槊桿,而后反手一击钱中枢的腹部使其颓倒,才算是了结了钱中枢的闹剧。
杜旬飘见状、当下举刀大喊:「叛将已被生擒!放下兵器、可免死罪!」
他连续大喊数声,皇城这晌才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束手就擒,而钱中枢则被紧紧綑缚住。
天色已晚,这场荒唐的梦却才醒来。
*
柳红凝再次见到皇上的面容时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她与墨轩雪、楚沉风、杜旬飘并立,在一旁则有墨老将军、竺允道、冀悯、朱阅与步人飞,最后,则还有李鸿岁。
太子站立在天子的龙椅旁,表情不若天子严肃,却仍是沉着一副脸孔。「李鸿岁,你可知罪。」
李鸿岁直视太子的眼睛,甚至直接瞻仰天子的容顏,而后才深深吸一口气道:「罪臣无可辩驳。」
太子冷然一笑,道:「你私交乱党、甚至洩漏皇城机密意图谋反,再者上回收拾卢彻时趁机中饱私囊以资助叛军,你至少犯下了三项死罪!」
「然则,罪臣只有一条命。」李鸿岁道:「罪臣不愿辩驳,甘愿受罚。但罪臣却想在死前再告罪臣罪孽。」
天子这时才淡淡开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鸿岁道:「十数年前那场叛变,罪臣之妻在那之后抱病而亡,而罪臣本以为小女死于那场劫难,想不到却被昔日嶍王府护卫竺允道绑走,认为义女,罪臣知名详情后知情不报,是一罪。」
柳红凝听着李鸿岁那不疾不徐的语气本来便又要不以为然,想不到这下子他可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说着自己?
什么鬼话?我柳红凝是那傢伙的亲生女儿?胡说八道!
正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