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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

警告着我什么,要我不得无视;而我说过会保护宇希,但事实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在他打从十三岁起就被推入的那个地狱里,他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过,却早已尝遍刀山油锅、血池砾刑。他总说没事的、他不在意、也不怕痛,只有唯一一个请求——在一切结束之后,能看到我,我能拥抱他,跟过去每一天一样,不畏惧他的伤,不介意他被玷污,不逃避他如此残破。

    人都以为自己做得到,然而更残酷的事实是,真做不到。因为让人畏惧、介意又逃避的,是那个无力承受而尽显懦弱的自己。每当入夜,空荡的房里只剩我一人时,我益发难以入睡,心速狂飆,惧怕又要收到宇希传来的讯息。就算闔上眼,脑海中更残暴酷虐的场景越演越烈,幻想与现实似交缠无解的线,只能狠下心剪开、断开神经,刺心般疼。

    「怀伊……」宇希握上我的手,「过来,抱我。」他的嘴角牵起一丝笑,那是即使我写遍凄楚二字也无法形容的悲凄。他握着我的手,以手背轻拭我脸颊上的水珠,说:「我想要你抱我。」

    我翻开被子,侧躺上床,让他赤裸的身体依偎着我,微弱的心跳贴着我的胸膛上下起伏。我闭上眼,感受彼此频率相同的呼吸与血液,彷彿从我左心奔出的热流真能一路直抵他心脏,治癒他,抚慰他。我们同声同息,我的一切与他同步,无须言语。尹伊晟说,只要两个人心上的距离够近,无论现实离得多远,都不会觉得寂寞。然而,此刻我轻抚着宇希凝脂般带着伤痕的裸背,他单薄的气息呼上我胸口,我不冀望其他人能懂,因为不再寂寞之后,袒露出的是更深不见底的黑洞。

    宇希单臂支起上身,吻上我的唇,一手探入让白被层层保护的色慾,摸向我的裤襠。

    「宇希……」我抵抗着体内狂躁的骚动,无法回应他的吻。

    「不要忍耐,不要难过,」宇希甜美而催情的吻挟着心跳的节奏腻上我的脖子,柔声说:「上我,让我更记住你,直到只记得你的程度。」

    从冰点到燃点不用一秒,我不顾必然的疼痛,一把将他翻身压到身下,方才勃起的硬挺猛地抵进赤裸的臀瓣之间。他已碎裂,而我将把他摧残得更加碎裂──只有我能这么做,只有我能摧毁他,又捧起他;一次次杀死已然濒死的他,再一次次救回碎裂的他,拼成我想要的模样。

    我更向前挺入,身下的人不意呻吟出声,无论第几次听都令人慾火燎烧的色气娇喘,拼织出一张巨大而绵密的网,温柔地将我们包覆,吸纳了所有苦痛与细碎。我确定与他稳稳交合,俯身吻上他的侧腰、后背,我们毫无空隙地贴合着身躯,不能更紧密地拥抱彼此。原始的野性益发在体内跃动,心跳的脉动往下直衝两股之间,一跳一跳刺激着炙热的硬挺。我撑起上身,唤醒体内的兽,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宇希回眼看我,栗色的眼因疼痛而睨起,轻扬的红唇紧紧咬着。一股征服的野望涌上我身体,我放下一切伤感,加剧了抽插的力道。

    夜色下,匍匐的兽袭上心爱的猎物,一爪一爪抓着毛皮,一寸一寸舔着鲜肉,心急到哆嗦,却不忍吃下。猎物的呼吸益发絮乱,交错着喘息与呻吟,一声声唤醒野兽发烫的热慾。我与宇希双手十指交扣,他低唤我名字的声音被衝撞得断碎成片,我忍不住吻上他湿润的唇,像是要吞下他唇间流洩的所有淫语——全部,邵宇希的全部都只能属于我。

    一阵阵电流般快感推进着抽插的节奏,我被完全的慾望驱使,感受宇希在我身下颤抖到抽蓄,紧握我的手到痛,禁不住高潮或实在疼痛而叫喊出声。我的思绪只剩下深入、深入、再深入,彷彿深入能直通灵魂。为了超越那上千次无论欢愉或胁迫的交合之上,为了抵达如他所愿只记得我的境地,我必须比所有人都更疯狂、更贪婪,干到他心脏发痛,做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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