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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 第118节(2/3)

,一共十八场演出,她飞了十八个国家,奔波辗转,甚至于自己都记不清楚,从哪里到哪里。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潇言每一步都走在她的身后,这么多的演出,他一场都没有落下,被完整地记录在册,他用照片把她的轨迹串联。

    不论是上学时候,还是在乐团的团队里,苏弥都自认没做过最耀眼的那个人。

    但在谢潇言的眼中,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宇宙中心。所有人都成为她的背景。

    在她苦苦练琴的那一年,他嘲笑她没毅力。

    苏弥梗着脖子说会证明给他看,她早晚有一天能站上国际舞台。

    谢潇言不以为意地笑。

    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在舞台上,却遗憾地觉得少了他的见证。

    殊不知,有人一场没有落。

    何止是佛罗伦萨,她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留有他的脚印。

    他陪她度过的,又何止是生日。

    每一次她发光发热的样子,他都见过了。

    她早该知道,他会见到的。

    苏弥抑制着鼻酸,慢慢地将相簿翻到最后一页,终于看到那页残缺的画。

    本该在毕业后送出去的画,又在他百转千回的思绪里,被他后悔地撕下,最终被拼贴在他的私人相簿里,与照片一同被封缄。

    于是留给她的,只有订书针上那一点彰显着遗憾的碎屑,她不停猜测,那副画的含义是什么。

    谢烺的胡诌竟成了最终的答案。

    画里的人是苏弥,是她穿着婚纱的样子。纱裙洁白,裙面被撑开满地,缀着银白色的细闪,苏弥手捧着一簇花,低头在笑,眉眼温和。

    如果不仔细看,的确很难认出她来。

    毕竟她从未穿过婚纱,而他作画的时候,她也不过刚刚成年。

    画的背后大概有字,隐隐透出一点墨痕。

    苏弥将画取出,掀开到背后。

    她看到的是一封情书。

    字迹稚嫩却端正,是他写的——

    苏弥: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穿着这一身婚纱来见我,所以画了下来。光有画或许还不够,很想写一些什么。

    很多隔膜无法肃清,是我不好。如果你能看到这封情书,我大概已经远走他乡。很奇怪,好像昨天才相遇,今天就要分开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居然都十八岁了。

    我很多次在心里觉得,我是带着使命和你相遇,那分开是为了什么呢?想不清楚,罢了。

    188****3543我的电话,想我就打给我。虽然你已经存过,写下来是为了提醒你一遍,有任何困难,你不必有丝毫的犹豫,我会随叫随到。

    很想再陪你久一点,可惜我是时候退场了,但我不会走远,只是换一种方式陪伴你。如果注定人生歧路,那就送你去有光的地方。义无反顾,之死靡它。这是我的职责,我不会变卦。

    或许你想问为什么。看到这里,答案应该也很明显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上最最珍贵、最最牵挂的人。

    你的眼是时光的引线,在跌宕的生命长河中,在寻找归途的颠沛里,是我最后的爱与救赎。是不曾停止的怀念,从未搁浅的钟情。

    尽管没有亲口说出我爱你,但此情此义,天地共知,岁月可鉴。

    如果有不快乐,记得随时来找我。

    我一直在。

    祝: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幸福、平安。

    友/谢潇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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