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4/4)
再看向我,「听这句话,你心里还是有怨气,你不怨也不可能。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朕说。」我道:「草民心里一直想的,今天都已经做了。别的没什么了。」
啟赭嘴角的笑意又浮出来,「皇叔可真直白,朕真怕阿毓不肯跟朕回朝了。」
我道:「云大人是皇上的臣子,焉有不回朝的道理。」
告退离开厢房时,啟赭忽然道:「皇叔。」
我回过身,但看他站着,望瞭望我,背转身,「皇叔请行吧。」
我拉开门出去,一时间想起十来年前,啟赭也曾这样喊过我。
那时候他刚登基,才没了爹的小孩子,穿着朝服一张小脸绷得铁紧,看谁都满眼戒备。曾有人往怀王府中送过刚断奶的小雪豹,据说拿生肉喂大可以带着打猎。那幼豹缩在笼子的一角不声不响地呆着,眼神就和当时的啟赭一模一样。
双手捧着玉璽盖印时,手很稳。朝堂之上说平身,准奏时声音也很沉着。我每每去瞧他,他都在御书房,我进去时,桌案上却什么都没有,或是摆着些间书。
我知道太后必定交待过他什么。同我说话时态度语气都板板正正的。
多谢皇叔来看朕。
朕身体很好,最近并没有什么事,皇叔不必费心掛念。
诸如此类云云。再也不像昔日老往怀王府里去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