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来,我们一直都在(10/11)
的视线越来越清楚,肢体好像可以慢慢的动作,而我努力移动我的右手,眼珠也净可能的向下转,但我只看到黑黑刺刺的头发、高高的鼻子,趴在强壮的手臂上,我这时真的觉得力气快用光了,我奋力的一个移动,把右手移动至物体的前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力不从心吧,15公分的距离怎么如此遥远,但至少我移动了,也让床震动的一下。物体好像有所动静,一个转头并揉了揉眼睛,我眼睛又慢慢的模糊起来,但我非常清楚,他就是晟,我对他笑了笑后,我就好像用尽所有力气般地睡去,最后我只听到晟大叫着我的名字,并紧张的向通话机说「病人醒了」,之后我就没印象了。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得更清楚了,一切的事物都是如此的清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床边站着我的父母,后面站着晟和我的朋友,而我看的出来我父母多么的紧张,并且同时我喊话,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我根本就无法解读在说些什么,接着医生与护理人员进来帮我做了一些检查,而我也只是配合他们张嘴、举手、翻身这些简单的动作,医生也问了我几个只要摇头或点头就能回答的问题,经过一番的刺激我开始觉得很累、很累,最后我依稀听见一声对我亲友说「他的状况很好,只是麻药还没完全退,以及受创的关係导致…」我又睡去了。
直到我真正醒来时,应该是一个礼拜的事了,晟跟我说,这段时间我都是短暂性的醒来,就算醒来也是意识模糊,也只能用摇头与点头回答简单的问题,不过我真的对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甚至没有…。晟很认地问我「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我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晟又接着问「那你知道你昏迷多久吗?」我又摇了摇头,晟坚定地看着我「一个月」,我的反应有点傻住「真假,我睡了这么久」,晟突然轻轻的抱紧我对我说「我真的好担心你」这也是我醒来后晟给我的第一次温暖拥抱,我有点吃力地用手环抱住晟,感受属于我们的体温,我闻了闻属于他的味道,真的让我感到安心,晟慢慢的放开我,看到我睡眼惺忪的眼睛和倦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给我好好的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堆人要应付」我笑了笑对着晟说「有你,我就不怕,觉得幸福」晟捏了捏我的脸颊「这样还幸福啊,赶快好起来比较实在」我躺了下来,还有晟坐在我身旁的陪伴,这样安心的气氛下,我慢慢地睡着。
晟身体向前倾的摸了摸垣的头,心想你真的要健康好起来才行。晟没有对垣多提意外的经过,全是因为垣的父母不想让垣受太大的刺激,所以希望大家都不要提起,除非垣自己想起来,其馀的就让它隐藏在垣的潜意识里吧。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垣睡着后,慢慢起身并缓缓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深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垣,晟拿起手机打着简讯「阿垣已经醒来了,恢復的状况也不错,你们也不用太自责了,他也还未想起那场意外,你们如果要来看他,欢迎你们,他会很开心的」晟按出了传送键,很快的对方回了简讯「我们会的,不过还是想避开垣的父母,我们真的还没有勇气面的他们,还是对他们很愧疚,请见谅。」晟关上了手机,想着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总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垣,心中不免有点内疚,虽然垣的父母并没有追究这一切的责任,但也因为这样,晟更想好好的保护着垣、爱护着垣,甚至连垣的父母也一起照顾着。
就这样一復一日,早上接受復健治疗和一堆亲友的探访,有时候下床练习走路,晟也会陪我到楼下散步,而晚上和晟的星光夜语,聊着以前、现在与未来累了就睡,也因为有晟在垣身边,垣才能感到特别安心。
就在某天晚上,等到垣的父母离开病房后,晟看着手机讯息并跟垣说「今天有新朋友要来看你」垣好奇的问「我每天都在医院,哪里来的新朋友啊」晟语带保留的说「等等就知道啦,看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