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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14节(3/6)

看完了?”

    他打开绀蓝色书箧,取出其中几本,信手翻了翻。这些都是数月前进上来的,在她这里倒是放的格外好,几乎能与新书媲美——不,准确地说,这就是一堆新书。

    听他提起书,城澄不由有点儿脸红。先前他怕她无聊,就像夫子一样给她布置了不少“课业”。可看书这种东西,就应该是兴之所至,兴趣所然,读起来才觉得有趣。他给她寻的那些,实在是太过晦涩了。

    她颇为苦恼地支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看完封皮了。”

    她的话落在耳里,他翻书的手不觉一顿,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过终究只是如平日那般挂着浅浅的笑,并不显露多少笑意。

    送来这里的书,在他看来已是最为浅显易懂的了,未曾想她仍旧只看了封皮。罢了,看来凡是和经史子集沾边的大道理,在她这边都难逃沦落冷宫的命运。下次得叫庄征购些笔记小说,野史杂论方是。

    他虽这样想着,但心中难免仍有几分意气,想给他的王妃肚子里头增添一点墨水。既然她不看,那他便督促一番试试。反正他们小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学过来的吗。

    他挪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将《左传》翻到第一页,放在桌上。火盆子烤着适才微微有些湿的衣袍,这时候已经干爽了不少。他的声音也温软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念念。念好了放你假。”

    一听说能放假,城澄顿时双眼发亮。她终于可以出府了么?可等眼睛在他递来的那本书上一扫,她顿时又灰心丧气起来。哦,左传,一堆老头子的故事,与她何干呐……

    她心里头这么想着,碍于荣王“淫威”,却也只得乖乖地凑上去看。结果只瞧了几眼,她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赶忙捂住嘴,心虚地抬眸觑他一眼。好在裴启旬的目光似是落在自己的衣袍上,并未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她松了口气,念道:“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公及……公及……及……”

    万万没想到她在第一行就卡了壳,城澄丢脸至极,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指着那个“邾”字问他:“这个……这个字念啥?”

    待她细心读书的时候,他的眸子扫过她的脸庞,看那委屈的小样子,心里必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鼓着腮帮愁眉苦脸的样子,都是那样的撩人心弦。他想起将她绑来王府的那一天,她问他为什么非她不可。其实也不尽然,离了她他照样能活,只是有她在,日子会更有意思一些罢了。

    没几个字入耳,她就已是磕磕碰碰,一句话非得念成两句话不可。

    他轻轻笑了笑,想起小时候。《左传》大抵是在上书房念书时夫子逮着自己背的,那时候老夫子总是摇头晃脑地讲这些孔孟之道,仁义礼智,若他们背不出来,就得在孔子牌位前跪着以示惩处。彼时有兄弟,有情谊,陪跪也是一道,一点都不觉得苦。如今呢,别说孔孟之道,兄弟之谊早已荡然无存。

    窗外朔风正紧,入得耳来,似有鬼魅嘶喊。听得一句“这个字念啥”,裴启旬方是从悠远的记忆中回神。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线,瞧得页面,估摸着她大抵是念不出来,遂是言道:“邾。”

    不及她说话,他又问道:“之后便是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你且看看,我是郑伯还是共叔段?”

    和他相比,她读书不多,但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那么有名,她想不知道都难——郑庄公和共叔段兄弟两个,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郑伯故意纵容其弟,令其骄纵,生出谋逆之心,继而对其打压。

    他问城澄,他是郑伯还是共叔段,这个问题问得似乎有些过于直白,叫她有几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要说他是郑伯,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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