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おいさんゴしょ】(26/45)
,斜举手机,歪着脑袋拖着调。像随口一问,近旁懒洋洋的说如果要换发色的话,绿的橙的屎黄色的,哪一种比较好?……哪一种都不好吧。但又不能直接提,毕竟这个人很可能还正伤心,现在攻击祖宗忽高忽低的审美品味,显然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所以旁及侧敲问了句您要染头发呀。
“我?怎么可能嘛。人家现在就超帅的好吧,”说完还翻人一眼,像你是什么很蠢的笨蛋。接着,理直气壮的,莫名其妙的,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的,他说老子准备把那群家伙的脑袋全给染了。
大哥说完就美滋滋抱着手机继续划拉去了。余光里能看到页面标题,『女性からモテない!メンズのダサい髪型』。
五月二十九日
关灯睡觉手机互缴,室内清凉,不开空调也正好。倚着贴着一时没睡着,黑漆漆一片里,听得见鼻息和心跳。而深邃安静的长夜,最不适合睡觉。
只言片语萦萦绕绕,思绪万千屁话疯长,你说都剃成秃瓢不好么
——不是故意,完全没有恶意,都没有恶意,纯粹就事论事,只是针对单一问题的思辨考量和效率提升的朴素初心。毕竟与其为了大众媚点研究造型,干嘛不直接一劳永逸集体出家六根清净——
反正那俩眼嗖的一下就亮晶晶的了,扑闪扑闪的,探照灯一样物理上都射出光。大哥听完馊点子可高兴了,人都从床上弹起来,就差原地做一整套广播体操。
总之今天的觉就睡到这里。现在在路上,凌晨两点半俱乐部例会去亲爱的挚友家里开。
因为万事开头难。
七月二十七日
微笑站街兼职结束了么,结束了,可喜可贺;一切回归正轨万事大吉了么,并没有,这事甚至还没完。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感叹,很难想象怎么会存在这么难搞的人。二零二四年七月底到八月末,一零五大劫最终进入了全新的抽象阶段。
此前那套不咸不淡千里之外的做派还用,但不多。更多时候是忽冷忽热忽好忽坏,高兴时怎么看都屁事没有,下一秒,脸色就变了态度就差了就又不理人了。翻脸比翻书可快得多,至少翻书还能听见响,而这个人喜怒无常到毫无征兆。
睡前冷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都摆出来,睡一半爬起来找人时又腻歪的像疯了一样;吃饭时咯咯咯的笑的阳光灿烂,一端杯子脸就沉了,知道的是喝小甜水,不知道的还得以为逼他服毒了。
时至七月。活祖宗又隔叁差五忙活起来,又阴晴不定给人脸色看。当时不理解怎么回事,搞不懂是想干嘛,完全弄不清这个人究竟怎么了。
二十七日。傍晚回来,带了点心,似乎心情还不错。碰巧流媒体刚上了前年冬天错过的首映片,边吃边看有说有笑一切正常,被调侃打趣两句祖宗也不恼,被起了新外号还会嬉皮笑脸揶揄回来,就好像都回到正轨了,没什么不一样。
结果几乎刚冒出庆幸的念头就又完蛋。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哪句话又没说对还是哪个桥段触了霉头。就只刹那间的事。一恍神,眼看着就又心不在焉了魂不守舍了,姿态也紧绷了眉头也皱起来了,像闻到难闻的气温,像想起恶心的事,近旁一撇嘴,连带着周遭气氛都一并断崖式迫降。
胆战心惊思来想去,只能怪自己刚刚得意忘形嘴欠的过火。所以唯唯诺诺又道歉。
没回头没说话,连表情都没变,只两眼“噔”的落下视线。眼睑微微眯起来点,眼波扫过来,像有话要讲,却又不开口。
在无声审视下心烦意乱沉不住气,更多的歉意和央求无的放矢喷井似的胡乱冒出来。真是对不起千万别在意,话没过脑子也没用心,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