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おいさんゴしょ】(22/45)
性子一句句的接。旧了,小了,开线了,发白了,不白了,变形了,过了这么久都没穿说明以后也都不会穿,“不喜欢还留着干嘛。”最后扬扬下巴,他说隔壁的破烂,你会自己处理好的,对吧。
眼看前世今生的身家性命集体不保,当场腿就软了,瘫在衣服堆上爬都爬不起来。也不帮忙也不再多讲,对面说完稍微笑了下,伸着胳膊压肩颈,又溜达走了。
缓过神追出去,发现破天荒的人在客厅,正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掐着额角踩着茶几边,姿态散漫情绪一般,身边扔着手机和遥控器。角度关系,在看什么不确定。
玩了命的读空气也读个不出所以然,索性谄媚狗腿着贴边也坐下。坐垫闷响了一声,顿了片刻,又一响。是你原地起跳。随即又响,停顿,再响起。是你针扎屁股似的又蹦跶一下。
被播放中的内容吓到了。
实话实话早前有过一次,情况极类似,也是那边看,这边啪嗒啪嗒哭。但其一,当年即便看也只能看半场,后续那些牛鬼蛇神的展开都还属于待定阶段,播不出来看不到的;其二,这个人信誓旦旦余裕満々,问就是“没问题”,再问就是“能有什么问题”,追着问还倒打一耙要生气,最后又会变成这样那样去,总之是拿祖宗没什么办法;其叁,想必还是有所顾忌,只大张旗鼓折磨过人那一回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七月,火力全开单集循环,无止无休分析复盘。以上是后话,毕竟当时杀了你也想不到——
七月七日,下午叁时许,自宅客厅电视里,正上演究极地狱灾祸现场万恶之源人外魔境对决录像。
如坐针毡心烦意乱手心出汗百分之二百。立体声爆破撕扯出真空特有的滋鸣,环境音巨大嘈杂的像地震,以音响为锚点贯穿空间。诚惶诚恐五内如焚哆哆嗦嗦想问又不敢问。屏幕中飞沙走石灰烬飞扬,铺天盖地的土腥味坐在家里都闻得到,下意识连两眼都闭上。
电视里有两句对白,电视外近旁的人一拍巴掌“あっ”了声。堪堪侧过脸,挤眉弄眼调侃的也敷衍,他说抱歉抱歉,规划失误,忘把你母校炸掉啦。
可以的话不太想回忆细节,也不想揣测和六日的出行间是否存在关联。反正还是单手撑着脸指腹抵着嘴,恹恹的懒懒的,翻着眼看。偶尔啧一声,或是“は”一下,时不时毛骨悚然不知所谓的笑一笑。上次搞这一出时起码态度还算端正,这回别说态度,从里到外都摆明了是在找麻烦。
这是要干嘛啊。冲人眨眨眼,他说“遇敌躺平”。怎么样,很棒吧。
为什么要播这种东西。撇嘴耸耸肩,他说随便看看而已,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别放了。抬眉角鼻音“嗯?”,没扭脸,只笑着说还是这样最清楚,“那一栋,”抬手指了指,这个人说那栋楼明明就不是老子玩坏的。
不想看,可音量太响了,画面像活在脑子里。不想回忆起,可历历在目如影随形,时隔一年还被鬼缠着似的。想躲到一边去,他说坐下,说的时候没看你。想把脸捂紧,他说停,说完嗤笑了声还补了句“不至于吧真的假的”。
背景音浩大清晰震耳欲聋,比起浸透水的纸,更近似于被泡进强酸强碱里。刺激的腐蚀的难以招架的,每声滋响都是拿刀剐,每次轰鸣都像满身骨架全塌方。坐也坐不住跑也跑不了,脑子里嗡嗡的乱糟糟,想过很多事憋了很多话,又什么都没在想也什么都没再说。
随即近旁突兀的按下暂停,房间安静到令人不适。下意识偷瞄。对面点点嘴唇正瞪着屏幕,接着仰靠软垫稍侧过些脸,挤挤眼笑了下,
“确实蛮不爽。说真的,无论看多少遍,这一段,都感觉‘あぁあ、火大